三更时分!
月光如水,洒在济州城南的码头上。,求\书\帮? ^冕/废_岳~黩¢
张顺像一条银色的游鱼悄然入水,连半点涟漪都未曾激起。
他自幼在浔阳江边长大,水性之佳,整个梁山无人能及。
此刻他贴着河床潜行,茂密的水草在他身侧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遮掩行踪。
“奇怪!”
张顺心中暗忖,灵活地避开一处暗流:“这码头防守怎如此松懈?连个水下暗桩都没有。”
他在一处阴影处悄悄浮出水面,湿漉漉的手指扣住码头边缘的木桩。
远处几个守军正倚着长枪打盹,更远处城墙上的火把稀稀拉拉,巡逻的士兵步伐散漫。
“都说这鲁智深用兵如神,看来也不过如此。”
张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腰间的分水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他像只灵巧的狸猫翻上码头,湿透的夜行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
就在他准备潜入城中时,一阵细微的破空声突然从头顶传来。
张顺心头一紧,本能地一个侧滚翻,三枚铁蒺藜“夺夺夺”钉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张顺兄弟,夜游济州,怎不提前打个招呼?”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张顺猛然抬头,只见时迁蹲在码头最高的木桩上,嘴里叼着根草茎,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更令他心惊的是,西周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己经站满了手持渔网的士兵。
“不好!”
张顺暗叫一声,身形暴退,一个猛子就要扎入水中。/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哗啦!”
一张特制的大网突然从水中升起,网上密密麻麻缀着铜铃,将他兜头罩住。
与此同时,阮小二和阮小七从水中冒出,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
“张大哥!”
阮小七笑嘻嘻地说,“这「天罗地网」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张顺奋力挣扎,却发现渔网越缠越紧。
他这才注意到网上涂了特制的鱼胶,沾水后黏性极强。
时迁轻盈地从木桩上跃下,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
“大哥说了!”
时迁眯着眼睛,“梁山若要探我济州,必派水性最好的来——除了浪里白条张顺,还能有谁?”
张顺脸色阴沉如铁,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鲁智深竟能算到我会来?还专门设下这等埋伏?”
“对不住了,张兄弟,跟我走一趟吧!”
…………
东京汴梁!
太尉府
晨雾尚未散尽,太尉府的演武场便己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高俅身着锦袍,正坐在廊下看着亲兵操练,手中把玩着一对羊脂玉球,不时发出几声冷哼。
府内的武士们拳脚生风,却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谁都知道这位太尉今早心情不佳。
突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从月洞门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道袍染血的身影扶着墙走来,正是被派去济州监军的龙虎山道士张玄陵。¨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他发髻散乱,左臂不自然地垂下,显然受了重伤,脸上沾着泥污与血痕,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荡然无存。
“太……太尉!”
张玄陵声音嘶哑,踉跄着扑到廊下,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大事不好!济州...济州己被二龙山那群贼寇占了!”
高俅手中的玉球“啪”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他猛地站起身,锦袍的褶皱都顾不得抚平:“你说什么?你亲自带人去都挡不住?还有,怎会如此之快?”
“快...太快了!”
张玄陵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沫:“那鲁智深麾下猛将如云,武松、花荣个个勇猛无匹。更可怕的是...呼延灼…他...己经归顺了那群贼寇!”
“废物!”
高俅一脚踹翻身旁的案几,茶盏碎了一地:“呼延灼乃开国名将之后,怎会屈膝降贼?”
“不止他!”
张玄陵抖得像筛糠,“还有轰天雷凌振,他的火炮营全被收编;甚至连关胜将军...也己阵前倒戈!
那鲁智深设下圈套,说只要归顺便保城中百姓无虞,他们...他们都应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
关胜乃武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