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后裔,忠勇之名远播,连他都降了,这济州之失己成定局。
高俅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死死盯着张玄陵:
“那贼寇下一步想做什么?”
“不...不知道!”
张玄陵喘着粗气:“他们守城甚严,我拼死才逃出来报信...!”
高俅猛地转身:“来人!立刻去请蔡太师来府中议事!”
他踱着步子,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二龙山?鲁智深?一群草寇竟敢如此猖獗...看来,是时候让他们尝尝朝廷的厉害!”
晨雾渐渐散去,太尉府的上空却仿佛笼罩上一层更浓重的阴霾。
武士们停下了操练,面面相觑——
谁都知道,一场关乎大宋江山的风暴,恐怕要从这济州之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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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密室!
张顺被反绑在一张黄花梨木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密室西壁点着松油火把,跳动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江凡独自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酒坛。
他亲手为张顺松绑,又倒了一碗热酒推过去。
“张顺兄弟,得罪了。”
张顺冷哼一声,却忍不住嗅了嗅酒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假惺惺?”
江凡不以为意,自己先饮了一口:“兄弟别急,这‘醉仙酿’是用济州特有的山泉酿制,窖藏三年方成。
你尝尝,比梁山的「英雄泪」如何?”
张顺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酒香,接过碗一饮而尽。
热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他冰冷的西肢渐渐回暖。
“好酒量!”
江凡笑道:“张兄弟,回去告诉宋公明,我鲁智深占济州,不为与他为敌。若他愿意,大可派人来谈谈。”
张顺狐疑地盯着江凡:“你就这么放我走?不怕我回去带兵来攻?”
江凡哈哈大笑,拍了拍手。
时迁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进来,盒子上雕着精美的水波纹。
“怕?”
江凡接过锦盒递给张顺:“我若怕梁山,何必费这番功夫?这是济州特产的「醉仙酿」,带给宋公明尝尝。”
张顺盯着锦盒,沉默片刻抱拳:“鲁头领磊落,张某记下了。”
说罢,挟着锦盒,往外而去。
…………
城楼高处!
江凡独自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张顺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官道尽头。
武松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腰间的绒刀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
“大哥为何放他走?”
武松不解地问:“这张顺水性了得,放虎归山恐生后患。”
江凡神秘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布展开。
上面详细标注着梁山周边水域的暗流和浅滩。
“钓鱼总要放长线。”
江凡轻声道:“宋江若是聪明人,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武松还要再问,忽然一阵狂风卷过城头,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江凡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袍,目光投向远方水泊梁山的方向。
暮色中,那片水域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要变天了...”
江凡轻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城墙上的砖石。
在他指尖下,坚硬的青砖竟被生生按出五个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