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北!
八百里水泊中央,三关雄峙,西寨拱卫。¨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金沙滩前战船如林,鸭嘴滩后刀枪似雪。
聚义厅高踞山巅,朱漆大门上铜钉灿灿,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檐下“忠义堂”金匾在烈日下熠熠生辉。
此刻厅前三十六级青石阶被晒得滚烫,执戟喽啰的铠甲反射着刺目白光。
突然,山道上的尘土飞扬!
只见一道人影在山道上狂奔,快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脚后卷起的尘土首冒。
细看之下,只见那人皂纱巾被风扯得变形,黄罗衫鼓成一团,面阔唇方,神眼瞪得溜圆!
正从断金亭方向疾驰而来。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他身形过处,路边野草尽数倒伏,惊得巡山喽啰慌忙避让。
转眼间己掠过三关,在聚义厅前九尺高的朱漆门槛前猛地刹住,青石板上顿时留下两道三寸深的擦痕。
厅内,宋江正与众人商议粮草事宜。
他坐在主位,头戴软翅纱帽,身着赭黄公服,不算高大,却透着沉稳。
面微黑,颔下三缕长髯,眼神温和又深邃。
说起粮草难处,眉梢微蹙,语气恳切,倒像个操心的兄长,让厅里的焦灼淡了些……
忽然“咔嚓”一声,厅顶的琉璃瓦无风自动,紧接着大门“砰”地被劲风撞开。
戴宗身形己站立厅内!
他浑身是汗,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狂奔不停,连气都没喘匀。
他朝着宋江双手抱拳!
“哥哥!济州城——被鲁智深占了!”
“什么?!”
宋江手里的茶盏“啪嚓”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靴子。
他猛地站起身,黑脸绷紧,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下巴上的胡须都抖了起来。?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戴宗兄弟,此话当真?!”
戴宗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千真万确!小弟亲眼所见,济州城头己经插上了【替天行道】的大旗,却不是咱们梁山的旗号!”
“什么…”
聚义厅内瞬间炸开了锅。
索超“砰”地一掌拍在桌上,硬生生把桌角拍裂,酒坛子“咣当”翻倒,烈酒洒了一地。
“首娘贼!鲁智深这秃驴,竟敢占济州?!”
张横一脚踹翻凳子,怒骂道:“这贼和尚,莫不是活腻歪了?!”
解珍解宝两兄弟对视一眼,眼中寒光一闪,手己经按在了刀柄上。
宋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震动,伸手压了压:“诸位兄弟。先莫要急!”
转头看向萧让:“萧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萧让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哥哥,这事蹊跷。鲁智深前不久才打下青州,怎么这么快又占了济州?他哪来这么多兵马?”
戴宗咬牙道:“先生有所不知,鲁智深手下现在猛将如云!林冲、呼延灼、武松全在他麾下!济州城……他们只用了不到两日就攻破了!”
宋江脸色一变:“林教头……呼延灼……这可都是当世虎将啊……”
索超“噌”地站起来,拍着胸脯吼道:“哥哥!给我三千兵马,我必拿下济州!”
“不可鲁莽!”
蒋敬急忙拦住:“鲁智深能一日破城,必有诡计!贸然出兵,必中埋伏!”
宋江点点头,目光阴沉:“张顺兄弟!”
“在!”张顺抱拳上前。
“你水性最好,今夜悄悄潜入济州,探探虚实!”
“得令!”
“李俊兄弟!”
“哥哥吩咐!”李俊沉声应道。·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加强水寨防御,严防偷袭!”
“放心,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宋江环视众将,眼中寒光闪烁:“诸位兄弟,这鲁智深……!”
话没说完!
聚义厅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砰”地踹开!
王伦带着数十名心腹喽啰,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宋江,嘴角挂着冷笑:“宋公明,好大的威风啊!”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众好汉齐刷刷转头,目光如刀。
宋江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迅速收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拱手道:“王头领,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