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上的水草早已将他牢牢束缚在水下,根本无法向上游。
只是稍微动了动,胸臆间又是一股闷痛涌上。殷红色泽不断从苍白的嘴角涌出。刚才男人的一掌已经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加之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水中,若不是凭意志强自支撑,他只怕早已昏死过去。孟千秋忍痛躬身,顺着小腿下探。右手握着狼牙,颤颤巍巍地寻找着绳索的位置。还好他被击飞时坚持着没有撒手。眼下只能指望狼牙够锋利,能让他割断绳索逃离这里。系在脚腕上的水草极其滑腻。他用力割了好几次都被弹开,体力直线下降,绳索却纹丝不动。喉头腥甜的味道越发浓郁,他不受控制地呕出几口血,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孟千秋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却不肯放弃那丝微末的生机,他将狼牙从皮肤一侧伸入,顾不上是否会划伤自己,反向切割起来。接近三指粗的水草绳越磨越细,两指,一指……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只剩几线纤维藕断丝连。一股比先前剧烈得多的剧痛却突然袭来。孟千秋死死按住心口,无法自抑地剧烈咳嗽,连用于呼吸的芦苇杆都落到一边,让他呛进了好几口池水。然而这还不是全部。等到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他才绝望地发现,那枚被自己一直攥在掌心的狼牙,早已不知遗落到了什么地方。……他失去了唯一的求生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