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江正在梁山大寨中军帐内,与吴用、公孙胜并众家头领议事,心中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专候卢俊义与关胜交战的消息。·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自卢俊义与双鞭将呼延灼双双拍马出阵,迎敌关胜,己过数个时辰,仍不见一人一骑回报,宋江在帐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宁,面带忧色,不住向帐外张望。
正当众人忧疑不定之际,忽见帐外小校跌跌撞撞,滚鞍下马,飞奔入帐,面如土色,气喘吁吁,跪地禀报道:
“启禀……启禀头领!大事……大事不好了!
卢员外与呼延灼将军,二人……二人皆被那关胜杀败了!
呼延灼将军被生擒,卢员外……卢员外也身负重伤,败回本阵!”
宋江闻言,犹如当头挨了一棒,猛地从虎皮交椅上站起身来,脸色骤变,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厉声问道:
“此话当真?!
卢员外枪棒天下无双,呼延将军亦是朝廷虎将,二人联手,如何会败于那关胜一人之手?
速速从实说来,阵上究竟如何?!
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那小校叩首不止,声音带着颤抖,急急禀道:“小的在阵前看得分明!
那关胜真乃天神下凡!
卢员外先与他独斗,己是力怯。
呼延灼将军上前助战,二人合攻关胜。^x-i,n?d\x~s+.¨c_o\m′
不想那关胜越战越勇,先一刀背将呼延灼将军砸下马来,被二龙山阵中一个胖大和尚抢出生擒活捉了去!
卢员外独力难支,斗不数合,手中点钢枪竟被关胜一刀磕断!
随即又是一刀背,将卢员外也打下马来,身负重伤!
若非燕青头领,跪地苦苦哀求,只怕卢员外性命难保!
如今卢员外虽被救回,却也伤势沉重,我军将士亲睹此败,皆己吓破了胆,锐气全无了!”
宋江听罢此言,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幸得旁边智多星吴用与入云龙公孙胜眼疾手快,左右扶住,宋江方才勉强站稳。
他口中喃喃,声音颤抖:“怎……怎会如此?
卢员外枪棒天下无双,呼延将军亦是朝廷虎将,二人联手,尚且……尚且败得这般凄惨?!
一个被擒,一个重伤……这……这教我如何是好?”
梁山军中,无论是将校还是士卒,听闻此讯,无不骇然变色。
先前虽闻关胜勇猛,连败董平、张清,但终究是耳闻,不比今日亲见己方两位顶尖头领联手尚且惨败来得震撼!
那关胜之威,己如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
正当帐中一片慌乱之际,只听帐外脚步声响,浪子燕青背着玉麒麟卢俊义,踉踉跄跄,奔入帐中。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但见卢俊义头盔歪斜,袍甲不整,面色惨白如纸,左肩之上,血迹殷然,己然湿透了征袍。
见了宋江,卢俊义满面羞惭,挣扎着便要从燕青背上下来,向宋江行礼。
宋江见状,连忙抢上数步,一把按住卢俊义,眼中垂泪,哽咽道:
“贤弟!贤弟!不必多礼!
身受重伤,且好生安坐,快快请军中医士前来疗伤要紧!
都是为兄之过,不该轻敌冒进,致令贤弟与呼延将军遭此大劫,折了我梁山锐气!”
他转头看向军师吴用,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绝望,低声道:
“军师,如今卢员外、呼延将军皆败于关胜之手,一个被擒,一个重伤,我军锐气己尽,士气全无。
那关胜如此英雄,二龙山又占尽地利,依我看来,这仗,是断然打不下去了。
为今之计,莫若暂且收兵,退回山寨,整顿人马,再从长计议,徐图后举,军师以为如何?”
吴用轻摇羽扇,眉头紧锁,沉吟道:“公明哥哥所言极是。
关胜之勇,确实远超我等预料。
强攻二龙山,只怕徒增伤亡,损兵折将,于大局无益。
如今之势,唯有……”
吴用话未说完,只听帐外一人厉声喝道:
“不可退兵!”
随着话音,一个身着朝廷武官服饰,面带倨傲之色的军官昂然步入帐中。
此人乃是朝廷派来监视宋江征讨二龙山的监军虞候,姓张名望,平日里便颐指气使,对梁山众人颇为不屑。
他见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