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您说笑了……”
朱主席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去休息吧,晚上别忘了来分享会。”
安海退出休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运动衫的后背也湿透了。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觉得这一天过得比做梦还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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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体育场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安海大步走了进来,看见屋里坐满了各省代表队的人,笑着点头示意。
墙上挂着的“体育为工农服务”横幅被灯光照得发亮,
底下密密麻麻的木桌椅上摆满了笔记本,好些人手里的钢笔尖都对准了他。
“安海同志来了!”主持会议的干事笑着招手,
前排几个戴蓝布帽的代表赶紧往边上挪了挪,让出条过道。
唐映雪跟在后面,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走到讲台边,就听见后排有人用东北口音嘀咕:
“就这小伙儿?瞅着瘦巴巴的,能懂啥训练法子?”
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穿深灰工装的汉子,
胸前别着“辽宁代表队”的木牌,浓眉底下一双眼睛正上下打量他。
安海挠了挠头,把搪瓷缸往讲台上一放:“这位大哥是练啥项目的?”
“我?”汉子站起来,个头比安海高出半头,“铅球,咋地?”
屋里的人都静下来。
安海忽然想起在厂里看的那些体育画报,往前跨了半步:
“大哥平时扔铅球,是先转肩还是先蹬腿?最后出手时手腕子咋使劲的?”
汉子的浓眉一下子拧成了疙瘩:
“啥转肩蹬腿的?不就把球举起来,使足了劲扔出去嘛!”
“那可不行。”安海急得首摆手,“您这样扔,膀子容易拉伤不说,距离也上不去。
咱工人抡大锤都知道得用巧劲,扔铅球更得讲究个‘鞭打发力’——您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