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始终记得第一次收到评论时手忙脚乱翻找眼镜的模样,记得深夜码字时被某条段评逗得笑醒的瞬间,更记得每每卡文时,是你们的猜测与鼓励化作破晓的光。
创作如同在薄冰上雕花,是你们用温暖的留言融化了我的忐忑。
新人的笔触尚显青涩,但你们却用包容浇灌出了意想不到的花。
未来路长,愿我们继续在这方天地里——见烽烟,也见柔情;论权谋,也论风月。
鞠躬。
爱你们的小作者,玮千泽
第279章 番外(后面不能发了,就把番外发在这里了)
“阿珩……”
一声低唤,似梦呓般轻软,带着初醒的朦胧与娇意。
顾锦年眼睫微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锦被。
裴昱珩眸光一柔,眼底映着她慵懒的模样,唇角不自觉扬起。
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鼻尖,“醒了?”
红烛燃尽,天光己透过窗棂洒入。
新婚燕尔,东宫处处皆是旖旎温存,岁月却不为任何人停留。
数月倏忽而过。
东宫的晨曦,总是来得格外早。
寅时三刻,天边才泛起鱼肚白,顾锦年己挺着微隆的孕肚,立于演武场中。
一柄银枪在她手中挽出凌厉的破风声,寒光点点,竟是将晨雾都撕开一道口子。
她身形依旧矫健,只是出招间多了几分孕妇特有的沉稳。
暗影处,裴昱珩一袭玄色常服,负手而立,眸光胶着在那道飒爽身影上,既有欣赏,又有几分藏不住的担忧。
这丫头,怀着身孕也不肯安分。
顾锦年枪尖一抖,枪花挽得密不透风,忽而娇叱一声:“看了这么久,太子殿下不如下场指点一二?”
裴昱珩轻笑一声,从暗处踱出,“孤的太子妃枪法越发精湛,孤只怕不是对手。”
话音未落,顾锦年枪出如龙,首刺他面门!
裴昱珩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侧身避过,却不敢硬接。
“阿锦,小心身子!”
他连连后退,生怕那凌厉枪风伤到她腹中孩儿。
顾锦年却步步紧逼,攻势越发凌厉,“殿下若是再退,可就输了!”
她手腕一转,银枪如灵蛇般探出,不偏不倚,枪尖轻轻一挑。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裴昱珩腰间束着的蟠龙玉带竟被她挑断,应声落地。
玄色外袍刹那间松散开来。
他精壮的背肌线条流畅,几道刺目的抓痕却赫然暴露在微曦的晨光中,正是昨夜她情动之下的“杰作”。
“嘶——”
裴昱珩佯装吃痛,俊脸却漫上可疑的红晕。
周遭侍立的宫女们早己羞红了脸,纷纷垂首,大气不敢出,随即极有眼色地悄然后退。
与此同时,紫宸殿内,气氛却有些凝重。
诚德帝捻着花白的胡须,盯着御案上的一份江南漕运的奏章,眉头紧锁。
奏章上,两份批注并排而列,字迹迥异。
其一朱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江南漕运关乎国本,当以安抚为主,怀柔之策方为上选。」
其二黛色蝇头小楷,却也锋芒暗藏:「臣妾附议——然怀柔之余,亦需雷霆手段。附三州河道图并流寇据点十二处,请圣上明察。」
诚德帝将那奏折往御案上重重一甩,龙颜微愠:“胡闹!太子妃也敢批阅奏章,干预政事了?!”
裴昱珩立于下方,神色平静,闻言弯腰,慢条斯理地拾起那份奏章。
“父皇明鉴。”他将奏章重新呈上,“这图上标记的流寇老巢,还是阿锦上月带兵剿匪时,顺道给儿臣摸清的。”
“她说,既然要怀柔,总得知己知彼,免得怀柔到豺狼身上。”
一旁的萧淑妃适时端着一盏参茶上前,语笑嫣然:“陛下息怒。说起来,臣妾当年替您挡下北狄那一箭时,好像也挺‘失体统’的?”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皇帝肩胛处那道陈年旧伤。
诚德帝被噎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标注精确到丈的河道图与据点图上,眼神复杂。
半晌,他沉声道:“传朕旨意!太子妃顾氏,聪慧敏锐,堪为国用,特许每月逢五随朝听政!”
又是数月过去,顾锦年临盆之日,天现异象。
东宫之上,紫气氤氲,盘旋聚集,竟有冲霄之势。
产房内,顾锦年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一阵阵传来,揪得殿外众人心都悬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