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触碰上去的时候,她是那么得小心翼翼,每当他的鼻子皱一下下。都会把她吓得把手指头缩回来。
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她来来回回地做了好几次。
最后,她终于触到了他的鼻尖,仅是触了几秒钟,看到他的鼻子有了变化,她连忙吓得将身子往沙发底下一蹲,躲在下面不敢出来。
还好,她没有把他惊醒,蹲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往房间里走了进去。
季悦然回到房间后,掀开被子,爬上了儿子睡的这张床,刚一躺到床上去,她就一把抱住儿子,跟儿子一起睡觉。
累,却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盛瑾年熟睡的面孔。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在作死,明知道那个家伙是一枚定时炸弹,不可触碰,可她还是忍不住去碰了他。
结果,受伤害的反而是她。
季悦然辗转反侧,抱着儿子,想了好多事,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她跟盛瑾年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往事。
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想到他们去民政局领证,想到他们一起拍婚纱照??太多太多的过往,像云烟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面掠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想着想着,她的大脑累了,然后,她才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季悦然被热醒了。
她的身子稍微动了一下,手习惯性地往默默身上摸了一下。
天呐,好烫!
难怪她会觉得好热,原来是默默发烧了。
季悦然困倦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她抱着默默,撑坐起来。
然后,摸着黑,把手臂举起来,把床头灯打开来。
灯一亮,她伸出手又摸了下默默的额头,很烫很烫,看来默默发的烧不低。
季悦然一下子慌了,脑子里面像是打了结,一片混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行不行,这么高的烧,必须先把温度降下来才可以。家里应该有退烧药的??对??先吃点药??"季悦然急得自言自语,看着儿子烧红的小脸,她的心里真的好难受,真希望发烧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的儿子。
默默听到妈妈说话的声音,突然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妈咪,嘴里发出难受的声音来。
"妈咪,我好热,我想喝冰水??"
"默默,乖,妈妈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先等妈妈一下,妈妈去给你拿药。"季悦然说完,把默默平放下去。
然后,她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她太着急了,一心只想着能快点帮儿子退烧,其他的她都管不着了。
开房门的力气好大,直接把放开给撞开。
那么大的声音,直接盛瑾年给吵醒了。
盛瑾年哈欠连天的坐起身子,他刚醒过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眼睛也只是开了两条缝隙。
透过缝隙,他看到季悦然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感觉她奇怪。
他便起身,往她身后走了过去,看看这大半夜的,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季悦然跑到另外一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
她背对着门外的方向,一边找着医药箱,一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奇怪?我的医药箱呢,我明明记得我带出来了,怎么会没有呢?"
医药箱?
盛瑾年在她的背后,站了一会儿,听到她一个劲地说她在找医药箱,他心想,这大半夜的,这个女人急急忙忙地爬起来找医药箱。
该不会是默默怎么了吧?
"喂!你找医药箱做什么?"盛瑾年也跟着着急起来,冷不丁地在她的背后问了一句。
大晚上的,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的背后喊了一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季悦然的身子一个机灵地直立起来,头转了过去,瞥见背后的男人,嗓音颤抖地说道。
"喂!你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盛瑾年弯腰,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黑着脸。急切地问她,"我问你,找医药箱干嘛?是不是我儿子他身体不舒服?"
"嗯,默默他发烧了,我给他找退烧药。"季悦然哑着声音,说道。
盛瑾年懒得再多说一句,捉紧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房间外面走。
"你干嘛拽着我啊,快放开我,默默他烧得很厉害,我要给他找药。万一耽误了,我跟你没完。"季悦然使着力气,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