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用额头轻轻抵住他,状似随意提起,“你什么时候把陈彧丢去了悉尼?怪不得这么久没听过他消息。_看·书_君· ?免`费′阅`读`假如不是刚刚听你们聊起,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久违地从她口中听见这个名字。
言漱礼沉默片刻,神情慢慢沉下去,英俊的面庞透露出几分郁气,“很关心他?”
“关心的话,不会现在才问。”李絮安抚地摸了摸他耳廓,似笑非笑,“随口一提。转移话题。”
言漱礼冷冷评价,“不怎么高明。”
“我觉得挺有效。”李絮噙着笑意,将自己送过去,“言漱礼,你这样很凶。”
“哪里。”言漱礼冷冰冰的,将她的腰掐得很紧,像是很不满意她的言行。
“这里。”李絮凑近,亲了亲他紧皱的眉头。
又亲了亲他抿直的唇角,“这里。”
最后亲昵地环住他脖子,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轻声细语讲,“不要不高兴。\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言漱礼面无表情,好像很被动地需要李絮去哄他。而李絮做得并不怎么样,他需要的远远不止如此。
他数着她的脊骨,没有否认自己的坏心情,只声音很低地控诉,“不喜欢你关心别人。”
“主语是你,哪有关心别人。”李絮似诡辩又似较真,捧着他的脸,对待小动物似的低头蹭了蹭,又学他的话,“不喜欢你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不高兴。”
她昳丽地注视着他,眼底闪烁着光晕,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一个人。
言漱礼薄唇微抿,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所融化,只静静捕捉她此刻专注的眼神。
无人打扰的花园,是最适合吐露真心的场所。
李絮捉住他碰触自己腮颊的手,在他掌心吻了吻,又再重新沉进去。
“前段时间,我妈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有些突兀地,她声音轻脆,平静翻开记忆一页,“我已经差不多有十年,没有在电话里听过她声音了。*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她叫我囡囡的瞬间,我就有预感。心想,不会吧,不至于这么对我吧。结果她真的是受陈彧指使,来劝我跟他复合。”
言漱礼闻言,蓦地将手臂收紧。
李絮陷在坚实的怀抱里,有些怅惘,又有些释然地扯了扯唇角,“我知道她依附陈家生活,境况不好,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但仔细想想,还是会觉得难过。”
常常感觉自己像一封没写地址的信。
无论年龄几何,阅历几何,见过多少事例,读过多少理论,接受父母完全不爱自己,仍然是一个困难重重的人生课题。
所幸她已经渐渐克服得比从前好了。
至少今日,她第一次拥有了袒.露自己伤口的勇气。
言漱礼没有作声,目光幽深,沉沉注视她的面容。
可以感觉他正在慢慢抚摸自己清瘦的脊背。像反季节消融的冰。非常宽容,又非常温柔。
李絮因为这份无言的支撑,而生出了更多倾诉的底气。
“刚刚那群人里面,我妹妹也在。”她轻轻勾住他手指,有些生疏地说,“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知道。”言漱礼说,“你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李絮颦眉,“李兆霖是不是打扰过你?”
“见过一两次。”言漱礼低声,“他对你不好。”
树荫蔽日,透过枝叶的罅隙,投落点点碎光。他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看起来像一幅光影绝佳的古典油画。
“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应付那种人了。”李絮一动不动,看着他表情,很小声地说,“虽然做不到话本里削骨割肉那么决绝的戏码,现代法律也无法真正断绝自然血亲关系,但等我将那笔信托钱还清,我跟李兆霖之间就再没有什么亏欠。李家容不下我。我不需要借他庇荫,他也不需要我养老送终。”
言漱礼捏住她指骨,细细摩挲半晌,忽而很慢地说,“那你已经还清了。不必再回那个所谓的家。”
不难理解的一句话。
尽管他有意淡化了内容。
很多事,倘若她不问,言漱礼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
“…我不要你这样。”李絮拧眉,唇角抿了又抿,避开他即将落下的吻,“我知道这些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可是leon,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不想欠你。”
“你不欠我。”
言漱礼转过她躲避的脸,强硬地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彼此呼吸温热交织。他笃定又平静,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是你的。李絮。”
明明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