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和饵块去,茶饼估计已经分了, 饵块倒是很喜欢,只是不再叫送,让写个菜谱上来,御膳房也能做。¨x*s\c_m?s_w·.?c^o·m+还能送些什么呢?再送旁的吃食,从南诏千里迢迢运过去,得用多少冰?要是因此挨了骂,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郑楒琅笑话他:“现在知道你们这些人的不易了,不仅要管着地方的事情,还得管着皇帝的胃口。人家送金玉珠宝和古董书画,就你天天送菜。”
“你怎么知道人家送了金玉珠宝和古董书画?”
郑楒琅回道:“因为我同长乐王出游,他得什么赏,我能不知道吗?前朝遗留的供给天家的金笺,三川总督献给皇上,被长乐王要去一部分供我写诗了。”
段之缙在这里带的时间长了,也认识了些文人雅趣的东西,越是保存好的旧纸越是有价无市,像什么玉版纸、云蓝,尤其是前代的东西,一张纸卖几两倒不算什么了,最主要的是你根本找不着。
金笺倒是不难做,可前朝的贡品金笺带着一股经久不散的梅花暗香,不浓烈,却随处可沾,只要拿过,碰见识货的,人家也就知道你接触过前朝贡品金笺了。\w!z~s+b,o.o*k*.^c¢o_m/
这样你不说,叫别人先问一问,而后再随口说一句是前朝的金笺,才是高水平的炫耀。
可惜这个手艺已经随着前朝覆灭失传。
段之缙羡慕道:“什么好东西都叫你享受了,前朝的金笺,我见都没见过。话说回来,长乐王这般看重你,叫他当个皇太弟你岂不是一步登天?又愁些什么呢?”
“你可千万别给我打算了,要是能这样确定了到还好,陛下暧昧不清叫人心烦。他已经给大皇子请了名师,痛下决心要好好教导了。我想,陛下怎么能愿意传给弟弟?”
“好吧好吧。”段之缙可惜道:“我还指望着你一步登天,叫我也跟着享受享受前朝的名纸。”
郑楒琅但笑不语,又转回了方才那个话题,给段之缙出主意,叫他干脆给皇帝送些菜谱去,也省得寄那些特产,总归不如送纸方便。*l¨u,o,l-a¢x¢s-w,.?c*o?m*
段之缙想着也是,差人将写好的草稿送回总督衙门,让包诸写密折而后发出,继续往克西府去了。
以寿宴的名义请客吃饭,不仅有前任的土司现任的燧明县县令吴阿兰和兆仁土司马黎,还有车慧清和保宁县县令。
段之缙朝大家敬一杯酒,“寿宴也不过是个幌子,今日聚一块,也是那件老差事了,既要问问吴县令燧明县的近况,也是为了说说兆仁的事情。”他朝着马黎一笑,“不用我说,土司也明白,本督要劝你改土归流了。”
马黎心中烦闷,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也就不答话。
段之缙问吴阿兰燧明的情况,先问春耕进度如何,再问学堂开办得怎样,又说起兵丁派驻的情况,吴阿兰细细汇报了,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段之缙满意道:“朝廷的鸟铳手都已经就位,大小寨子的巡查兵也有,你也能放心,倘若有人来犯,朝廷自然护着你们。”
他又说起了几个地方,言说这几点是要紧之处,还打算着多派些兵丁去。
吴阿兰想着他说的那几个地方,想不出有哪里紧要,看看已经警觉起来的马黎,才知道段之缙的意思,总归现在已经有了朝廷官员的名分,便配合起来。
“是,这几个地方也该多驻上兵,尤其是平水河,河岸边也应该多派驻些火铳手。”
平水河对岸就是兆仁的地界了,马黎按耐不住开口:“这条河是咱们两地共享,派驻这么多兵似乎不合适。”
吴阿兰解释:“两地共享,可这边的河岸是燧明县管理,我现在做了朝廷的官员,自然是要为朝廷着想了。”
马黎怒瞪她,他才听说吴家收地的事情被汉人叫停,没想到吴阿兰连这点儿气性都没有,真把自己当雍朝的官员了。
段之缙很满意,又朝着马黎一笑:“不能叫贵客空着肚子谈事情,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再详谈。”
马黎扯着脸道谢,可也没吃饭的心情。
饭后便该谈正事了,段之缙把当初说给吴阿兰的条件摆出,叫马黎好好想想,“你若是自愿改土归流,朝廷思及你的恭顺,仍叫你统领兆仁之地,以后有朝廷庇佑,又何必成日胆战心惊河对面有多少驻兵?”
马黎却道:“大人,兆仁听从朝廷的调令,从没说过一个不字,您自己也说,改土归流之后,仍保留我的土司的爵位,再做什么县令。这样的话,设不设县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兆仁都是听命于朝廷。”
他倒是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