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考试极为不利,因此这一次必然要用阿拉伯数字来列式计算,起码要算完应该算的东西,势必会引起大人注意了。!x^d+d/s_h.u¨.`c+o~m,
既然这样,不如叫他彻底地记住自己,干脆算函数!
大抵是已经有了前进的方向,他心里也不如何慌乱了,从师爷手中拿过两本薄薄的册子,坐到自己的杌子上,腿一岔就开算,却被师爷叫住。
“您还没有拿算盘呢?”师爷将算盘递过去,段之缙接过时甩了两下,木头珠子哗啦啦作响,他也不知道如何使用。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是凭自己本事通过的高考,数学题也是在草稿纸上列着竖式,一个数一个数往外算的,连计算器都不用,更何况是算盘了。
于是知府陈望祖和师爷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在其他人劈里啪啦打算盘,半天也难往纸上写一个字的时候,有一个生童将算盘弃置一旁,下笔如飞,没过一会儿一张草纸便抄写了不少东西。¢u~s^i-p′m~a*x!.¨c¨o+m?
这是在作甚?
知府起身凑到了段之缙身边,只见他纸上画着极为怪异的符号,有些像一根竖起的棍子,有些像是虫子盘起来,有些则是两个圈上下叠在一起,然后画出来方形棋格一样的东西,将那些符号框起来。
陈望祖实在是好奇,这是画符吗?不像。
就在知府在旁边琢磨的时候,段之缙终于抄录好了产粮数字和降雨记录,然后一张张纸铺开,开始分别计算稻、麦历年产量的平均数、方差、并寻找众数和极数。
而陈望祖所见,就是这个名为段之缙的生童,一般低声背诵九九乘法表,一边在纸上列了一大串符号,然后似乎是完成了什么东西,突然在另一张干净的纸上写上了什么方差、极差、平均数一类的文字,做了不同的数字记录。
但他这亩产是什么时候算的?
段之缙算完了产粮之后又开始计算降水,也是算了满满一张纸,最后将数字腾挪到了粮食产量表中。?1\3?x!s!.~n¨e`t·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观察稻、麦和晴雨三组数据,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应当有一个函数的关系,果然一通操作猛如虎,算出了一个大体符合的回归模型,虽然比较粗糙,但是各个数值离函数线并不远,大体上能够做参考。
陈望祖此时已经全然懵住了,他见段之缙停下手中的动作,当即询问起来:“你在纸上写的是什么?”
段之缙收拾一下桌面,立刻起身行礼:“回大人的话,学生在列式算数。”
“为何不用算盘呢?”
“学生自幼便不习惯用算盘,到现在也打不利索,因而选择了这种方式计算。”语毕,段之缙重新抽出了一张干净的草纸,毛笔清点墨水,就用阿拉伯数字在纸上列竖式计算,“这数棍就是‘一’,天鹅颈一样的符号就是‘二’……这个‘x’字符号为两数相乘之意,再佐以九九乘法表,就可以算出最终结果,并不比打算盘慢多少,《数理精蕴》中记载过这种计算方式,只是用文字写数字罢了。”
说着他又另起一列,接着演示除法怎么计算。
陈望祖恍然大悟,果然就是《数理精蕴》中的算数方法,这个小子倒真是有几分聪明劲儿,竟然能想到用符号代替文字,使得计算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不过那交叉的一横一竖里,为何又要画一只极瘦的“碗”?
陈望祖折扇点在函数图像上询问,段之缙接着答道:“这是学生算出来的亩产粮和晴雨之间的关系,大人请看。”他的两只手分别指着三组数字和降水量,慢慢地为知府讲解什么是“函数关系”,这个函数关系又应当如何计算。
只可惜平面直角坐标系是现代数学发展的结果,知府听得似懂非懂,更不知道他这一套公式是从何而出,又正确与否,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利用这个“碗”,在知道降水的情况下,能够大致估算出亩产粮是多少。
知府为官也有十几载,一路熬上了四品官的位置,他脑子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倘若此法真的准确,那么在准确记录晴雨状况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预测当年的亩产,从而提前应对可能发生的饥荒。
他捧起那几张薄薄的纸,如获至宝,连推带搡地命师爷去府衙取出其他的记录,他现在就要验证一番,可师爷苦着脸回道:“大人,不是我骨头懒,现在考棚已经封锁,若是再叫我回府衙,恐怕会闹出事端来。”
陈望祖这才从狂喜中清醒过来,扇子一敲脑袋,叹一声:“怎么把这个事儿忘了,现在还考着府试呢,罢了……”不过虽然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