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泽,像是凝固的血。他的耳鸣突然加剧,耳中响起地下室那个机械女声:"认知重构进度77%..."
"还有更确凿的。"秦越切换显微镜显示屏,"死者指甲里的皮肤组织与袖扣上残留的dna完全匹配。从伤口形态看,她死前曾激烈挣扎,抓伤了凶手右手腕内侧。′j\i¨n+g¨w_u\h·o,t¨e~l′.?c?o\m*"
林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太完美了——监控、动机、物证,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就像三年前那个案子一样严丝合缝。但正是这种完美让他感到不安,仿佛有人在幕后精心编排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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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证词也很有意思。"秦越翻开笔记本,"住在对门的王女士说,案发前一天晚上听到张薇和一名男性激烈争吵。她透过猫眼看到那人离开时的侧脸——描述与陆铭高度吻合。"
林涛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技术科发来的消息:【陆铭衬衫送检结果:左袖口缺失一枚袖扣,材质与死者手中发现的一致。衬衫送洗记录显示,案发当天上午陆铭曾将三件衬衫送往干洗店,包括这件。】
"他在销毁证据。"秦越说,"但百密一疏。"
林涛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落在解剖台旁边的托盘上——那里放着从死者胃里提取的内容物。在灰白色的粘液中,一点蓝色荧光格外显眼。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点荧光。
秦越皱眉:"不确定。看起来像某种化学指示剂,已经送去做光谱分析了。"
临港大学生物医学实验室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几乎能尝出苦味。林涛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产生诡异的回声,听起来像是有另一个人跟在他身后。
陆铭的实验室门牌上除了名字,还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陆文渊站在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中间,照片一角被刻意撕去,留下锯齿状的边缘。
林涛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请进。"
实验室里的光线比走廊明亮许多,各种精密仪器整齐地排列在不锈钢台面上。一个穿白大褂的高瘦男人站在离心机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转过身时,林涛注意到他的右眼虹膜颜色比左眼略浅——是义眼,但做工精良到几乎看不出差别。
"陆教授?"林涛亮出证件,"市局刑侦队林涛。关于张薇女士的案子,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核实。"
陆铭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轻轻摘下橡胶手套:"请坐。要咖啡吗?"
"不必。"林涛扫视着实验室,目光在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上停留了一秒,"你认识张薇吗?"
"当然。"陆铭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讨论天气,"她是《科学前沿》的记者,上个月来采访过我的镜像神经元研究。"他走向办公桌,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跳一支编排好的舞,"听说她遇害了,我很遗憾。"
林涛注意到陆铭走路时左腿有极其细微的不协调,如果不是刻意观察几乎无法察觉。他的视线落在陆铭的右手腕上——那里被衬衫袖口严严实实地遮住。
"7月7日晚上11点到凌晨1点,你在哪里?"
陆铭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皮质笔记本,翻到某一页:"那晚我在实验室通宵做实验。记录显示,23:15分我还在调整电泳仪参数。"他指向墙上的监控,"学校安保系统应该有记录。"
林涛走向监控显示屏,调出对应时段的录像。画面中,陆铭确实在实验室忙碌,时间戳显示23:20分他正在操作一台精密仪器。但林涛注意到,监控每隔七分钟就会有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闪烁,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
"你的袖扣。"林涛突然转向陆铭,"左边少了一枚。"
陆铭低头看了看袖口,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啊,是的。上周参加学术会议时丢的,可能是掉在出租车上了。"
"上周?"林涛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疑惑,"但干洗店记录显示,这件衬衫是案发当天上午送洗的。"
实验室的空气突然凝固了。陆铭的义眼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虹膜上的细微纹路组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φ形图案。
"我记错了。"他的声音依然平稳,"是会议后的第二天丢的。最近实验数据太多,时间线有些混乱。"
林涛走向角落里的标本架,上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玻璃罐,福尔马林液体中漂浮着各种生物组织。最前排的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