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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武士那如同山岳般沉重的战戟,裹挟着武将境巅峰的恐怖力量,撕裂空气,带着令人窒息的尖啸,狠狠砸向刚刚站稳的江安。(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枷锁,将他牢牢钉在原地,避无可避!
“铛——!!!”
江安目眦欲裂,怒吼着将灌注了全部武道意志的双臂交叉格挡在头顶。
他手中备用的一把精钢战刀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炸响!
狂暴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轰然爆开,卷起地上的尘埃。
江安脚下的黑色岩石地面瞬间龟裂。
他整个人瞬间双腿深深陷入岩石之中,直至膝盖。
双臂传来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虎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刀柄。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一口逆血猛地喷出。
武将境中期与末期的差距,如同天堑。
“呃啊!”江安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颤抖,几乎要跪倒在地。
然而,就在他抬头,透过喷出的血雾,看到那黑甲武士头盔眼部缝隙中透出的、那冰冷死寂、漠然无情的暗红光芒时,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比身体创伤更剧烈的痛苦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是他!真的是他!那张脸,那眼神!就算烧成灰他也认得!
回忆如同被强行撕开的血痂,带着腐烂的腥臭,汹涌而出——
北疆,凛冬要塞。
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厚重的城墙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却隔绝不了堡垒内的冰冷与压抑。@-求?书
他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在眼前这个黑甲男人的阴影下长大。
男人是他的父亲,凛冬要塞的守将,一个名字曾让北疆蛮族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对他江安而言,这个名字代表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屈辱。
父亲是铁血的化身,更是残暴的代名词。
他对麾下士兵非打即骂,稍有差池便是鞭笞军棍。
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更是倾注了扭曲的“期望”——成为比他更冷酷、更强大的战争机器。
日复一日的残酷训练,稍有懈怠便是拳脚相加,冰冷的斥责如同毒蛇噬咬心灵——“废物!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继承我的位置?怎么守护边疆?”母亲的眼泪和哀求,只会换来父亲更狂暴的呵斥。
小小的江映月,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厌恶这一切!
厌恶这冰冷的铠甲,厌恶这血腥的战场,厌恶父亲那永远充满暴戾和失望的眼神!
他向往的是自由,是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这个冰冷的牢笼,去看一看要塞外传说中温暖繁华的江南。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偷偷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带着母亲和年幼的妹妹逃离。
然而,就在出发前夜……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他鬼使神差地想去最后看一眼父亲的书房——也许是想留下告别信?或是想偷走通行令牌?
却听到了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母亲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你不能这样!安儿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你的傀儡!映月还那么小……求求你……”
“想法?狗屁想法!”父亲暴怒的咆哮如同惊雷。.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我江震北的儿子,生来就该是战场上的狼!守护边疆是他的宿命!妇人之仁!都是你教坏了他!”
争吵声越来越激烈,夹杂着物品破碎的声音。
江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浑身冰凉。
他猛地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景象,成了他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