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文学

繁体版 简体版
顶点文学 > 凤舞情仇录 > 第8章 圣旨昭雪洗沉冤街坊同庆挂新牌迁牌归葬释前怨银镯为聘定终

第8章 圣旨昭雪洗沉冤街坊同庆挂新牌迁牌归葬释前怨银镯为聘定终

不再尖叫,像个完成使命的老人,只想晒晒太阳,听听家常。

“因为没什么可喊的了。”萧澈拿起铜钱,放在手心掂了掂,“该说的,都说了;该报的,都报了;该留的,都留下了。”

他的指尖划过铜钱的纹路,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什么珍宝。

“晚晚,”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雨落,“我母妃的牌位,还在寺里。我想……把她迁回王府,和弟弟葬在一起。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不是简单的邀约。

是把最柔软的过往,摊开在我面前,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带着那些过往,往前走。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月光,有彩虹,还有个小小的我。他的玉佩在响,沉厚的声里裹着丝紧张,像怕被拒绝的孩子。

“好。”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稳得很。

他笑了,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闪了闪,像落了颗星。玉佩发出长长的嗡鸣,像松了口气,又像在欢呼。

迁牌位那天,天气晴好。

寺里的银杏黄了,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金毯。我捧着萧澈母妃的牌位,他抱着弟弟的骨灰坛,一步步走在银杏叶上,脚步声轻得像怕惊扰了谁。

牌位在响,发出“安宁”的轻吟,和我娘的银链声渐渐合在一起,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在说悄悄话。

“母妃生前总说,想住有院子的房子,种满月季。”萧澈轻声说,“以后,我就把王府的后院改成花园,种满月季,让她和弟弟住着舒心。”

“我帮你种。”我说,“我爹以前教过我,月季要多晒太阳,少浇水,才开得艳。”

他转头看我,笑了:“好。”

阳光穿过银杏叶,落在我们身上,暖得像春衫。我突然觉得,那些沉重的过往,那些刻骨的仇恨,都被这阳光晒得软了,化成了脚下的银杏叶,垫着我们往前走的路。

从寺里出来,路过城西的乱葬岗。

这里早就被平了,种上了庄稼,绿油油的,风一吹,像海浪。萧澈说,皇上恩准,在这里立块碑,刻上所有被顾衍之、李丞相害死的人的名字,让后人记得,也让冤魂安息。

“碑上,该有我爹娘的名字,还有我弟弟的。”我说。

“嗯。”他点头,“还有我母妃和弟弟的,也刻上。”

风穿过庄稼地,发出“沙沙”的声,像无数人在轻轻说“好”。

绸缎庄的生意越来越好。

不仅因为料子好,更因为街坊们都说,“林家的绸缎会说话”——好料子摸着暖,坏料子进不了门。连宫里的娘娘,都派人来订做,说“林记的云锦,穿在身上,踏实”。

我把爹的铜钱,用红绳串起来,挂在账房的梁上。它不再发烫,不再显影,只是安安静静地垂着,听着伙计们算账,听着街坊们说笑,听着萧澈偶尔来送点心时,玉佩和它的轻响。

那天萧澈来,手里拿着个锦盒,说是给我的。

打开一看,是对镯子,银的,上面刻着缠枝莲,是我娘最喜欢的花纹。镯子在响,发出“成对”的轻吟,混着他的玉佩声,像在唱和。

“下个月初三,是个好日子。”他站在账房里,阳光落在他发顶,“我让钦天监算过,宜嫁娶。”

我的脸猛地发烫,低头看着镯子,指尖在花纹上摩挲。

“我爹说,娶媳妇,得用最好的银,最细的工,才显得珍重。”他的声音有点紧,“这对镯子,是我亲手打的,手艺不好,但……心意是真的。”

镯子在响,发出“真心”的暖调,烫得我指尖发麻。

我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有光,有笑,还有个红着脸的我。

“好。”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他的玉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沉响,震得账房的铜钱都在颤,像在欢呼,又像在落泪。

成亲那天,绸缎庄挂满了红绸。

王大娘给我梳的头,用的是我娘的银链,她说“这叫传承,把福气传下去”。张掌柜牵着我的手,把我交给萧澈时,红着眼说“晚晚,以后就是王府的人了,可别忘了街坊”。李东家送的喜服,绣着并蒂莲,针脚密得像把所有祝福都缝了进去。

拜堂时,我看着萧澈,他也看着我。红盖头下,他的玉佩和我的铜钱,贴在一处,发出暖暖的响,像在说“终于等到了”。

晚上,宾客散去,红烛摇曳。

萧澈坐在我身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温柔,快溢出来了。

“想什么?”我轻声问。

“想我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