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哈丁,先生。乔治·哈丁。”他回答。
“啊,是的。嗯,哈丁先生,告诉我,你有没有听过巴斯附近一个叫索德伯里克罗斯的地方?”
“没有,先生。怎么?”
“我们就是来自那里。”马库斯说。
他精神奕奕向前走,往喷水池边缘坐下,仿佛他准备向他们高谈阔论。他取下帽子和太阳眼镜,放在膝上。面具除下后,他那铁丝般的灰发露了出来,梳了六十年的头发依旧零乱纠结。他的蓝眼明亮、聪明而恶毒。他不时抚摸下巴边的乾涸皮肤。
“现在,哈丁先生,”他继续说,“让我们面对事实。我假定你和玛乔莉间的恋情不只是调情而已,我假定你们两人是认真的,或假定你是认真的。”
另一变化弥漫在这群人中。它也影响了绕柱栏干那边的二人。其中一人是个模样快活 、秃头后面覆顶毡帽的中年人;他戴着墨镜,但可以看出他有张富泰的圆脸。他清了清喉咙。
“我想,”他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要进去——”
他的同伴,一个面容丑陋的高大年轻人,转过身去并开始以漫不经心的态度研究房子内部——马库斯看着他们。
“垃圾,”他简短有力地说,“你们不是这家庭的成员,你们都不是。但你们知道我们知道的,所以别动。别探头探脑的。”
女孩平静地说:“马库斯舅父,你认为这里是谈这事情的地方吗?”
“我这么认为,亲爱的。”
“很好,”乔医生粗声同意。他的容面坚决、严肃,“就这样办吧,马库斯——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