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玉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转眼便扑进榻中。+x.i!a/o~s′h¢u\o\h?u·.~c!o,m+
见状,藏珠也没了法子,只好自个儿将衣裳首饰挑了放在一旁。
这一歇,转眼便到了巳末,蕴玉也睡得神清气爽,精神大好。
重新梳妆时,照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蕴玉忍不住微微一怔。
她身穿绛紫云锦制成的宫裙,衣摆上尽是金线描边的红梅与瑞雪,胸前缀着一串八宝琉璃坠子,流苏细细洒落在胸前,广袖云肩,袍摆曳地,衬得她肌肤如雪、双瞳潋滟。
发髻挽成飞天样式,鬓边斜插两支芙蓉流苏簪,眉眼如画,堪称神仙妃子。
别说是旁人,就连蕴玉自个儿都有些看呆了。
藏珠笑道:“主子今日这打扮,别说是圣上,就连神仙见了也要动心。”
蕴玉“噗嗤”一笑,嗓音娇软:“就你会哄我。”
待一切准备妥当,蕴玉便扶着藏珠的手,登上早已候在外头的辇车。
车上暖炉炭火烧得正旺,倒也不觉得冷,她撩了帘子看外头,只见宫道两旁张灯结彩,宫人穿梭不息,真有了几分年节的意思。
这还是她头一回,真真切切地,享受年节。
第118章 立后因着晚上的宫宴,依……
因着晚上的宫宴,依着惯例,今儿个御膳房都是不给各宫准备午膳的。
各位贵人主子们若是饿了,皆可先去太清殿用些茶水点心。
风华阁到太清殿这一路不算近,却也不算远,约莫走了有半个时辰,辇车才在太清殿前稳稳停住。
太清殿前灯火通明,内殿中早已有不少人到场。
因今夜宴请的是三品以上勋贵官宦之眷属,人数众多且家世不俗。
不少年轻娘子身着华衣美服,在座间轻言细语,小心翼翼朝殿中的郎君投去一眼。′d′e/n*g¨y′a!n-k,a,n\.*c-o+m·
今日不仅是皇宫宴席,更是各官宦世家难得的相看良机。
蕴玉刚踏入殿门,便瞧见林承徽同薛容华正凑在一块儿说话。
林承徽一身天青色宫装襦裙,头上依着位分簪了几支红宝石滴珠流苏簪,言笑间顾盼神飞,瞧着便有一股子生气在。
薛容华则是一贯的翠色绣银纹蔷薇裙,发间与腰间皆以白玉点缀,气质冷艳。
两人说话间不时朝门口处望望,正好瞧见蕴玉进来。
见状,林承徽连忙笑着朝她招手,待蕴玉走至近前坐下,林承徽才打趣道:“怪说容修仪迟迟不来,原是在殿中将自个儿打扮成了天仙。”
为着谨慎,在外时,林承徽向来不会唤蕴玉‘阿姊’,而是依着规矩称容修仪。
一旁的薛容华听了,亦轻笑
道:“修仪这般神仙似的人物,连我的魂儿都要勾了去。”
蕴玉眉眼弯弯,没好气地嗔了她二人一眼。
三人落座后,虽为宫妃,可到底同宫外无甚交集,因此倒也没有诰命们前来敬酒。
倒是梅妃、德淑媛等处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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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西侧一隅,几位年轻勋贵正立在偏僻处闲谈。
萧钰倚立柱侧,神情本是淡淡,忽地眸光一顿,定定望向殿中某处。
沈岚庭觉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眸中一动:“那位...便是容修仪吧。”
萧钰淡淡回眸。
沈岚庭“啧”了一声,颔首朝一旁的宋禾眠解释道:“你在外许久,不曾见过,这容修仪乃是圣上新宠,当初秋猎时,好像才是承徽吧?如今才过了多少时日,竟也一跃而上成了修仪,还真是厉害。~咸^鱼?看_书/惘. /首?发/”
一旁的宋禾眠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摸了摸下颌,勾唇笑道:“确是个美人坯子。”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连眼睛都没挪开。
话音刚落,萧钰的神色便明显凝了凝,声音也冷了几分:“圣上宫妃,岂能妄论。”
说罢,不赞成地瞧着宋禾眠。
宋禾眠闻言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懒洋洋地摇头:“不过是自己人说说罢了,瞧你这无趣的性子,难怪连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要退婚。”
沈岚庭轻笑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大:“崔妙因?那不就是么?”
不远处,崔妙因身着胭脂色广绣长裙,裙摆及袖口处都以金线绣了大团大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