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裴玄祁一手揽住蕴玉,将人拢入披风,冷着脸便拥着人朝外走。·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至山洞外,墨骓不知何时早已候在此处。
裴玄祁揽着蕴玉翻身上马,微微垂眸道:“马背颠簸,若是疼了,你且忍着些。”
蕴玉乖巧点头,柔声道:“妾都晓得,圣上不必担忧。”
话音未落,裴玄祁便狠狠一夹马腹,墨骓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剧烈的颠簸叫蕴玉后背的伤口疼得钻心,只是不管如何疼,蕴玉都死死咬着下唇,将脸埋进裴玄祁怀里,似是这样能好受些。
裴玄祁面色冷峻,余光也扫到这一幕,他心中猛地一缩,大掌不自觉地攥紧缰绳,却又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不去看她。
行至半路,裴玄祁突然勒住缰绳,墨骓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墨骓之上,裴玄祁静静垂眸,低头看向怀中的蕴玉,神色冷峻,嗓音克制:“蕴玉,朕只问你这一次,最后一次。”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你可有什么事儿,瞒着朕?”
蕴玉浑身一僵,宽大的水袖下,指尖不自觉地攥紧。
片刻后,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有,妾不敢瞒着圣上。”
裴玄祁伸手,捏着女人的下颌迫使她直视自己,试图从她的眸中看出一丝破绽。
良久,他才自嘲一笑,伸手猛地一拽缰绳,策马疾驰,朝着行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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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一夜未见,就连例行的朝会都未现身,江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寻了各种借口遮掩,可到底心中忐忑。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准备吩咐鹿青和萧钰派人寻找时,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地跑来,气喘吁吁道:“大监,大监,圣上回来了!”
话落,就见裴玄祁骑着墨骓一路飞奔而来,至沧澜殿停下。¢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
他翻身下马,神色冷冽,目光落在江尘面上,沉声道:“备御辇,将容婕妤送回去。”
容...婕妤?
别说江尘怔住,就连蕴玉也赫然地睁大眸子。
却见裴玄祁连余光也未落在蕴玉面上,一边大步朝殿中走,一边冷声道:“容承徽救驾有功,着晋位婕妤。”
话落,他微微转身,凝声道:“传同洲太守、鹿青、萧钰等人立刻进宫。”
救驾!
江尘心头一紧,连忙寻了人手将蕴玉送回烟波楼,又亲自去传令,命诸大臣进宫。
不多时,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昨儿个夜里,圣上一时兴起,携着容婕妤去了兽苑,竟遇上刺杀,幸得容婕妤以身相护,圣上这才毫发未损。
不多时,此次秋猎随行的诸多大员及同洲所有官员皆齐齐站于沧澜殿中。
裴玄祁高坐御案之上,面色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周身散发着的威势叫人不寒而栗
他一双桃花眸早已没了笑意,目光如刀般扫过殿下众人,冷声道:“怎么,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吗?平日里不是颇有见解,如今是怎么了?”
殿下,萧钰同鹿青暗中对视一眼,随即横跨一步,拱手道:“启禀圣上,臣方才已命人前去兽苑,将兽苑所有人等皆押了上来。”
话落,他面色冷然,朝殿外喝道:“都带上来。”
兽苑管事等人立即被侍卫们押着带上殿中。
见状,裴玄祁目若寒冰,一手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冷声道:“说!”
那管事何曾见过这等威势,当即瑟缩一下跌倒在地,忙不迭磕头道:“圣上...圣上...微臣不知啊圣上。~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不知?”裴玄祁目光淡淡扫过他面上。
兽苑管事心下一惊,连忙道:“回圣上,前些日子,臣就发现兽苑诸多猛兽的围栏有所损伤,正要命人进行修缮,可是...”
他面露苦涩:“可是圣上亲临,吩咐下来要看鹿戏,这才耽搁下来。”
“接着臣便请了一批善于驯兽、修的小厮们前来,想来这刺客便混在那些刺客之间。”
“只是今儿个一早,那些人便都消失不见...”
“大胆!”鹿青怒目道:“秋麓兽苑乃是皇家兽苑,平日里豢养的驯兽师和工匠难道还在少数,怎会要你从外请人。”
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