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拈起一颗红色的小果子朝藏珠递去:“快吃个果子缓缓。\c¢u?i~w_e·i^j+u!.^i`n~f?o~”
藏珠依言接过,一边坐下,一边随意朝外面瞧了眼。
这一瞧,倒真叫她一愣:“咦,主子您瞧,那头可是薛美人?”
蕴玉顺势朝着藏珠的视线望去,便见山道上有两位宫装女子正朝此处走来。
当先的那个女子一身月白宫装,发间仅簪了两根白玉素簪,腰间束着雪色绣金色祥云腰带,行动间娉娉婷婷,自有一股超然之姿。
这样的仪态,也只有那位薛美人会有。
薛美人瞧着径直朝这个方向而来,见状,蕴玉偏了偏眸子,静静等着薛美人走至跟前。
“妾见过容承徽。”
蕴玉抬眸,暗自打量了一番薛美人,多日不见,她瞧着更显清瘦,立于山间,恍若乘风欲去的山间仙子。
见状,蕴玉歪了歪头,莞尔道:“薛美人多礼,这亭子偏僻,能在此处遇见,倒真是有缘。”
薛美人闻言微微一笑,睫毛微微颤了颤,才笑道:“倒也不巧,妾此行,是专程为容承徽来的。”
见她毫不掩饰,蕴玉眸中露出几许兴味,于是微微侧眸,朝藏珠递去一个眼色。
藏珠会意,连忙去了不远处的路口守着,侍乐也紧随其后。
待亭中只剩下两人,蕴玉才朝着对面的石凳扬了扬下颌,温声道:“美人有何事,可坐下说了。”
薛美人依言坐下,垂眸瞧了蕴玉半晌,忽而柔婉一笑。
“妾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蕴玉眸中一动,口中淡淡道:“薛美人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帮,我自然不会推辞。”
话落,便见薛美人轻轻勾了勾唇角,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推至蕴玉面前,笃定道:“这个忙,容承徽一定能帮。?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蕴玉眸光落至那封信上,目光沉沉:“薛美人这是何意?”
“妾希望,容承徽能替我将这封信送至太医院一名叫“陆汀”的太医手中,想来于容承徽而言,算不上难题。”
话落,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须臾之后,蕴玉才抬手捏着茶盏,递至唇边轻抿一口。
“这个忙,只怕我有心无力。”
“是么?”薛美人粲然一笑:“上回安才人之事,妾可是站在承徽一边的。”
听她提起安才人一事,蕴玉眸光一闪,她就说,向来避世不争的薛美人为何会突然为她说话,原是在此处等着。
她微微垂了垂眸子,轻声道:“上回之事,我确实很感激美人,将来若是有能帮上美人的,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是此事...”
蕴玉顿了顿,抬眸对上薛美人的眸子,凝声道:“太医与宫妃私相授受,可是大罪。”
她原以为此话一出,薛美人如何也要遮掩些,却不想她竟噗嗤一笑,鬓边的金丝流苏微微摇晃,将她整个人衬地愈发明媚。
“难不成,容承徽就未曾做过?”薛美人微微一笑,眸中一闪,忽然从口中吐出几个药材名:“茯苓、当归、藏红花...承徽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蕴玉心中一沉:“我不知薛美人在说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薛美人声音温婉:“容承徽是聪明人,妾便不兜圈子了。”
“想必承徽也知晓,前些日子,因着仪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碧澜一事,处置了一批太医。”
“不瞒你说,那伤的最重的,便是妾的青梅竹马,陆汀。”
说及此处,薛美人眸中并无什么波澜,只是语气愈发冷凝。`j^i`n*j′i*a¢n-g/w?x-c¨.,c`o~m\
“碧澜受伤后,我曾去仪妃处瞧过,那样的伤,瞧着瘆人,实则绝不会留下腿脚的毛病。”
蕴玉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碧澜身上做了手脚。”
薛美人微微颔首
,转眸瞧着蕴玉:“仪妃骄纵跋扈,本与我无关。”
“后宫争斗,我原也不想参与,只是...”她眸中厉色忽现:“只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毁了陆汀!”
说及此,她原本如山间清泉般清脆的声中忽然出现一丝凄厉。
闻言,蕴玉默了默:“敢问美人同这位陆太医,是何关系?”
薛美人一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