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玉还未来得及琢磨这话的古怪之处,林承徽已一溜烟蹿出殿门。/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殿外,裴玄祁甫一抬脚,便见前方窜出来一个旋风般的女子,他刚一蹙眉,便听那女子以极快的语速道:“妾林氏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他刚刚张口,话音还未落地,就听林承徽道:“妾忽然记起殿中还有事,请恕妾先行告退。”
裴玄祁微微颔首,便见林承徽逃也似地跑走了。
见状,裴玄祁挑了挑眉,随即伸开双臂,问江尘道:“朕今日穿的很吓人吗?”
江尘抿唇一笑,朗声道:“圣上风姿卓绝,与往常一般无二。”
裴玄祁淡淡撇了眼江尘,随即抬腿迈进殿内,甫一进殿,便见蕴玉笑盈盈倚在窗边,朝他笑道:“圣上来了?”
裴玄祁轻轻“嗯”了一声,朝她伸出手:“身子可好些了?”
蕴玉从善如流地将纤手放入他大掌中,温声道:“不过是发热而已,也就昨儿个看着厉害,今儿个已好的差不多了。”
“是么?”裴玄祁勾了勾唇,忽然一把将人抱起往内室中去。
蕴玉没想到他这神来一笔,不由得惊呼一声:“圣上!”
殿内,其余伺候的宫人皆小心低下头,不敢多看。
至内室中,裴玄祁随意坐在榻边,抱了蕴玉在身上,这才懒懒抬眸道:“既是好全了,那朕就来同你算算帐。”
“嗯?”蕴玉一怔。
还未反应过来,就察觉臀部被这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可知自己错哪儿了?”
这般问询的方式叫她双颊腾然染上绯色:“圣上!您怎能...!”
裴玄祁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朕怎么了?嗯?”
蕴玉不言,只紧紧闭上嘴。`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裴玄祁却不愿这般轻易放过她,好整以暇地勾起她胸前一段青丝,悠然道:“说说,昨儿怎么就淋了一身雨回来,不知道叫宫人们给你送个伞么?”
蕴玉瘪了瘪嘴,嘟囔道:“昨儿个不过是些小雨,妾怎么知道会发热。”
“再说了!妾还不是担忧会淋坏了您送妾的《万国游志》!您不心疼妾就罢了,反倒还怪罪上妾了!”
说罢,她身子一扭,作势不去理裴玄祁。
见自己真逗得她生气了,裴玄祁轻声哄道:“不过一本书罢了,也值得你这般珍重。”
蕴玉扭头,狠狠瞪他,气鼓鼓道:“圣上这话便是诛心之言,您明明知晓妾对您给妾的东西都爱若至宝,还偏这么说,就是故意要气妾!”
她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眼尾泛红。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很好地取悦了裴玄祁,他当即便耐下性子哄她:“同洲太守寻到了些难得的金角麋鹿,过些日子朕带你去看,可好?”
金角麋鹿?
蕴玉轻轻回眸,不知他怎得提起这事儿来。
裴玄祁不自觉地勾了勾唇,笑道:“不是你说从未见过?这回,朕带你瞧个够。”
说话间,那洋溢的骄傲与自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蕴玉这才想起,原是求着他带自己来秋麓山之时随口扯的幌子,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当下心中一暖,埋首进裴玄祁胸膛,闷声道:“圣上,您真好。”
裴玄祁低眸瞧了眼娇人的后脑勺,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面上强装镇定,实则微微上扬的尾音泄露了他内心的雀跃:“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说完此事,裴玄祁懒懒拥着蕴玉躺在榻上,忽然道:“林承徽来你这儿做什么?”
林承徽乃是楚流烟举荐上来的人,不由得他多想。.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他叮嘱道:“林承徽的兄长乃是仪妃妹妹麾下的副将。”
蕴玉抬眸,不知道他这毫无前因后果的一句话是为了什么。
见她懵懂,裴玄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般浅显的暗示都听不明白,难不成还要他直截了当的说,林承徽是仪妃的人,叫她当心一些么。
思来想去,裴玄祁换了个婉转的问法:“你认为,林承徽此人怎么样?”
蕴玉抬眸,只见裴玄祁面色格外正经,似乎在与她讨论什么国家大事。
她想了想,照实道:“林承徽此人天真明媚,极好相处,妾以为,林承徽是个好人。”
裴玄祁眉心跳了又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