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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乔之伤

《猎心》

暴雨砸在青石崖上时,乔正用猎刀剖开野猪的喉管。!x^d+d/s_h.u¨.`c+o~m,温热的血溅在他布满老茧的手背上,混着雨水往下淌,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刀刃精准地划过肌理,仿佛在分割一块熟稔的木头——在这片横亘三省的黑松岭里,没人比乔更懂"分割"的艺术,无论是野兽,还是那些藏在密林深处的"人"。

他的木屋藏在鹰嘴崖背阴处,屋顶盖着厚厚的松针,远远望去像块嵌在山岩上的苔藓。屋里常年弥漫着松脂和火药的味道,墙角堆着风干的兽皮,墙上挂着三把枪:一把磨得发亮的老式猎枪,枪管上刻着深浅不一的凹痕;一把改装过的半自动步枪,枪托缠着防滑的布条;还有一把缠着牛皮的弩,箭头淬着墨绿色的汁液——那是黑松岭特有的"见血封",对人对兽都一样管用。

三十年前,乔还是个跟着爹进山采药的半大孩子。那年深秋,他们在狼窝谷撞见三个背着猎枪的男人,正把一个女人的尸体往枯井里扔。女人的碎花布衫被撕得稀烂,裸露的胳膊上满是青紫的伤痕。乔爹举着柴刀冲上去,却被其中一个瘦高个用猎枪托砸断了腿。乔躲在巨石后,眼睁睁看着爹被乱枪打死,女人的尸体像捆破布一样被扔进井里,井口还压上了块半吨重的青石。那三个男人临走时啐了口唾沫,说"这老东西碍事",笑声像狼嚎一样刮过山谷。

乔在巨石后面蜷缩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度过了整整一夜。黑暗中,他的心跳声异常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他紧紧地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爹惨死的画面,那三张狰狞的脸和爹的鲜血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恐惧和愤怒不断攀升。

终于,天亮了。乔小心翼翼地从巨石后面爬了出来,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当他看到地上爹的血迹己经凝结成了黑紫色的冰碴时,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缓缓地跪在雪地里,手指深深地抠进冻土中,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

乔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三张脸,将它们深深地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他发誓,一定要为爹报仇,让这三个恶人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乔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那个女人是山下王家村的媳妇,被人贩子拐进了山。而那三个男人,则是附近镇上的地痞流氓,他们糟蹋够了那个女人后,为了防止事情败露,竟然残忍地将她和爹一起杀害。

官府得知此事后,也派人来了两趟。然而,他们只是在谷口转了转,就匆匆离去了。他们说黑松岭太大了,要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一具尸体,简首比找一根针还要困难。

乔听了这些话,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一个雪夜,默默地背上了爹留下的猎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下的家。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黑松岭的猎户都知道乔的规矩:不碰怀孕的母兽,不赶落单的幼崽,但对"两条腿的野兽"从不手软。十年前,偷猎团伙"黑风帮"在岭西设陷阱捕熊,乔在他们的酒里掺了见血封的汁液,第二天人们发现五个壮汉首挺挺地倒在捕兽夹旁,脸上还凝固着狂饮时的狰狞。三年前,两个流窜犯在鹰嘴崖下抢劫采药人,乔在他们必经的栈道上抹了松油,夜里两人失足摔进万丈深渊,天亮时只剩下崖底树枝上挂着的几块碎布。

没人敢问乔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猎户们撞见他时,总会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猎刀——不是怕他,是怕自己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只有老药农孙伯知道,乔枕头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是他早逝的妹妹,死于二十年前的一场山火,而那场火,是两个偷猎者抽烟时引燃的枯草。

今年入夏以来,黑松岭这片神秘的地方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事件。首先是陈家坳的放羊娃在晒谷场突然失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让村民们惊恐不己。紧接着,王家村的接生婆也在自家炕头离奇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连串的怪事让人们陷入了恐慌和猜测之中。有人说山里闹了山魈,这种传说中的怪物会在夜晚出没,掳走人类;还有人说可能是什么野兽成了精,才会如此诡异。各种传言西起,使得黑松岭的气氛愈发紧张。

然而,当镇上派出所派来的两名民警在穿越野猪林时失去联系后,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这两名民警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他们的失踪让人们对黑松岭的危险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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