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敬把乐山和韦雪带到了寺庙中央的方台前,神会大师正在讲坛正中央讲经说法,围绕着他一圈的数个僧人在诵经中给信众剃度。·s~i`l_u?b¨o′o.k-..c?o*m¨
见到圆敬大师到来,信众和僧人们纷纷让开道路,圆敬把乐山带到了方台上。“阿弥陀佛,大师,你有故人到访。”圆敬对着神会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和乐山一起来到了神会面前。“自性众生无边誓愿度,自性烦恼无边誓愿断,自性法门无尽誓愿学,自性无上佛道誓愿成。”神会大师正在念经,抬眼看见圆敬和乐山,不由得一愣,随即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大师,别来无恙,还认得我嘛?”乐山冲着神会深施以礼。尽管乐山乔装打扮,神会大师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他,轻诵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乃老衲的救命恩人,老衲怎会不认得呢。”“大师,这里说话不方便,明日辰时,可否来恒瑞客栈一见。”“老衲定然前往。”乐山和圆敬一道离去,神会大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剃度赠经。“师兄明日可否也来恒瑞客栈一聚,你我兄弟许久未见,还想跟师兄多叙叙旧。”乐山心里惦记着北冥教的人会来找自己,也不敢在白马寺多做耽搁。“明日本寺有一批不空法师的梵本经要运到,贫僧要负责清点,恐怕是没有时间了。”“好,师兄保重,我过几天再来拜会师兄。”乐山和圆敬拜别,和韦雪一起回到了恒瑞客栈,心想着办完大事,再与师兄相聚。第二天辰时未到,乐山和韦雪已经在客栈门口等候,神会大师果然如约而至。“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别来无恙!”神会大师须发洁白,精神矍铄,双手合十向乐山和韦雪致意。“大师,许久没见,您老的身体子愈发的硬朗了。”二人连忙施礼,将大师迎了进来。“来去自由,通用无滞。”客栈里已有不少人在用早膳,说话不便,乐山便将神会大师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韦雪命小二沏上茶,准备了些糕点,三人落座寒暄。“武当郡一别,有两年了吧。”“二位施主,这两年,一切可好?”“我们从武当经南诏,回到长安,恰逢长安陷落,经历战乱,也无法说是好还是不好。比起那些流离失所,死于战乱的黎民百姓来说,应该算是幸运的。”“老衲看二位的精气神,是又历练了不少。¢1¢5!8?t+x`t*.-c?o¢m¨”“我们和大师还真的是有缘分。”“哈哈,两位施主是想问老衲为何会在这洛阳设台度僧吧?”神会大师哈哈大笑。“老衲在襄州也只是逗留了半年,之后又被贬去了荆州开元寺,直到这安禄山造反,两京沦陷。不仅是社稷疮痍满目,各宗各派也是支离破碎,海啸山崩,群议乃请老衲主其坛度。”神会大师虽然解释了为何会在这洛阳开坛度僧,却并没有点名这“群议”是谁议的。“二位恩公面前,老衲不打妄语,同时也有一事相求。”“大师请说。”“开坛度僧,一方面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扩大我南宗的影响,纳钱请牒却是为了……”老和尚看了看门口,确认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为朝廷筹措军费,以做平寇之用。”此话一出,乐山和韦雪大为吃惊。“大师敢在这贼寇的都城里公开筹款,却为的是的帮助朝廷平寇,这勇气着实让在下……”这已经不是钦佩的问题,简直是不可思议。“老衲数次被贬逐,正是如此反而成为了老衲最好的身份掩护。安禄山认为老衲是不满朝廷,所以才回洛阳自立门派,所以并无阻止,这才有了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机会。”“大师说有事要我们做,请尽管吩咐。”“我虽在这洛阳有些根基,如今愿意接受请牒剃落入我门中的人也众多,但是这筹措的钱两要如何送出洛阳,却是个大问题。”“在下明白大师的意思了。”“这洛阳城对进出的车马盘查甚严,我募来的这些缗钱就算能换成金银,分量也是不少,想要掩人耳目的顺利出城,不是那么容易。二位施主武功高强,是行走江湖之人,这位女施主又是官府中人,老衲是想能不能借助二位的力量,顺利过关。”乐山和韦雪相互看了看,心中在想办法。北冥教,君子卫,这次本是要行刺安禄山,是不是能借助他们的帮助一举两得。“此乃为国为民的善举,且让我二人想想办法。”“老衲还有一事。”“大师请讲!”“我有一故交挚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