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公子,蔼蔼吉士,名实符兮。_0+7·z_w¢..c·o^m/如珪如璋,既公且王,宠禄崇兮。明德若昧,夷道若颣,性惟冲兮。昊天不佣,降此鞫凶,命不融兮。惟永惟久,厥声不朽,表令终兮。”
写完这几个字,薛崇简轻咳了一声,愤而搁笔。洋洋洒洒千字,他一气呵成,这是写给自己的墓志铭。“薛叔叔,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李腾空终于在袁州找到了薛崇简。薛崇简虽然对于这个小侄女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完全意想不到,更意想不到的是如此盛世之下,自己堂堂宗亲,雪中送炭的竟只有这么一位不相干的小侄女。薛崇简起初想送腾空和寻真回京,但是腾空坚决不从,一定要留在薛崇简身边。薛崇简无奈,只得专门辟出一进宅院,安置了蔡李二人。时日一久,薛崇简也大概明白了腾空对自己的意思,但碍于宗亲、辈分,腾空在她眼里心中始终只是小侄女,不敢有丝毫逾矩。但腾空的真诚、勇敢以及一天一天成长的女人味,也在逐渐打动着薛崇简的心,推着自己向腾空打开自己的心扉。薛崇简也经常带着李腾空和蔡寻真游山玩水,这一日在仙女湖畔漫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仙女湖上有一人一舟,舟上之人纵酒吟诗,“秋坐金张馆,繁阴昼不开。空烟迷雨色,萧飒望中来。翳翳昏垫苦,沉沉忧恨催。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吟咏思管乐,此人已成灰。独酌聊自勉,谁贵经纶才。弹剑谢公子,无鱼良可哀。”一字一句飘逸豪放,气象不凡。三人正听的入神,忽听得噗通一声,舟山之人竟摇摇晃晃的落入水中。李腾空和蔡寻真这些年学医的同时也习了些武功,蔡寻真见势不妙,一招水上漂,跃到了船上,幸而那人落水不久,衣襟还浮在水上。蔡寻真一把将人从水里提了起来,丢在了船上,又将小船划回了岸边。船上之人狼狈不堪,竟是喝醉了站立不稳才掉入水中,此时被湖水一激,已经醒了七分。“郎君是何人,怎么在此落水?”“在下李白,感谢众位的救命之恩。”“郎君有何忧心之事,竟在此借酒消愁,险些丢了性命。”“不瞒各位恩公,在下望以诗书入仕,怎奈无人赏识。又一心向道,数次求访玉真公主不得,这才幽游至此,感怀遭遇,不免多喝了两杯。”薛崇简三人面面相觑,觉得此人颇为有趣,李白也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便在匡庐常住了下来。一来二去,几人变成了好友。李白虽然不足而立之年,却满腹经纶,尤其是诗词歌赋空无依傍,笔法多端,达到了任随性之而变幻莫测、摇曳多姿的神奇境界。薛崇简对他刮目相看,蔡李二人更是趋之若鹜。薛崇简等人虽然一直没有表露身份,但是谈吐见识也同样让李白惊为天人,没想到在匡庐这样的世外之地,竟有这样的高人,还不止一个。李白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渐渐的开始郁郁寡欢,原来心里还记记挂着玉真公主。薛崇简灵机一动,找李白饮酒闲谈的时候对他说:“我看郎君一心向道,我倒是有个人可以介绍与你认识。”“郎君介绍的一定是高人,学生愿闻其详。”“我有一个朋友叫李青城,是青城派的大弟子。我曾经听他说过,青城山里有一位修仙的道人名叫元丹丘。”“啊!元丹丘,我知道此人。”李白脱口而出道,“玉真公主也曾在青城山修道,并与这元丹丘相识。”“这位李青城道长与元丹丘是挚友,你若去青城山,定可介绍你二人相识,至于元丹丘是否愿意为你引荐玉真公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李白大喜,接下了薛崇简的书贴,急急匆匆的向蜀中而去。日子看似平静,但直到有一天,薛崇拜简却突然和李腾空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想法。“我本对圣人还有一丝奢望,不能说是奢望,只能说希望他能放过我。但是你婶娘和耀卿哥哥的事,只能说我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朝廷里传来消息,圣人又要传召我回京。”薛崇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每次回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与腾空在这里生活的这些日子,我愈发的感到平静和快乐。但皇帝心头的那根刺永远是悬在我头顶的剑,我已经提心吊胆的活了这么多年,与其这样下去,等到有一天他一纸诏书一杯毒酒,不如‘死了’让他放心,也让自己放心。”“叔叔想用假死骗皇上?”“假死只是我和寻真在古医书上看到案例,不知是否可行。我两的医术也尚浅,书上只是说用金针封住穴位,让人短期停止呼吸和心跳,之后再施针恢复。但是,但是……”“你是担心李隆基一定会派人来验尸,验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