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该有的心思。*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可如今细想,也许你心里的一部分,从始至终,都没有长大,不知停在了什么时候,幼稚得令人可怜。”
第114章 (二更)恶意
阮含星捏着衣袖, 紧咬牙关,说不出反驳的话。
可她有十万分的不甘。
上官涵背过身去,迈步离去, 留下一句淡似雾气的话,“从今往后,别再纠缠, 我们只是陌路人。你的剑刃若再对着自己, 我不会阻拦,言出必行,你可以赌。”
那天晚上, 阮含星把王筠之折腾到深夜。
她想着上官涵那句话,就想起王筠之当初在不秋峰上和她说过的话。
亦是说让他们不要再来往, 亦是说不要再有瓜葛,亦是说从今往后当作不认识。
他们说过多么类似的话。
她坐着,指腹轻抚他的脸颊到唇边, 在那里摸到已经渗出来已干涸的血, 她把那痕迹擦向下颌,晕染开来, 虽然看不见,却在无边的黑暗里感到一种似愉似痛的波动。?w_a~n,b!e?n`g_o^.?c/o~m*
划过喉结时, 脉搏的热度令指腹无比滚烫。
偏执的怒火燃烧, 她两只手立马狠狠地禁锢住这脖颈,感受着生命的律动。
掐得越来越狠,听着他痛苦的挣扎和呼吸, 而她心底最深处的兴奋也越来越扩大, 就像轻漫水流,滴滴渗出、晕染在干涸大地。
“为什么?”她低声问。
“……什么?”他艰难握住她的手腕, 那腕纤细莹白,可若真动了真格想要他命,他却无力挪动半分。
她心中陡增的恶,如喷薄的海,却拥挤在井底深处,想寻一处肆虐,却又茫然无处。
她似对他说话,却又似是自我呢喃宣泄,“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为什么和我好,又不要我?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由不得你们说,我还没玩够,我偏要纠缠!”
“你们让我难受,我要让你们更难受,比我难受十倍、百倍、千倍!”
纯白的绸带蒙住了那双宛若天工的桃花眼,可却掩不住芙蓉面上的肆意和戾气。-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偏偏越是这样的神情,越让他想扯开了所有的枷锁,如此上瘾。
墨色如瀑的发,丝丝缕缕披散,与他的缠绕。
雪地里这一株淡紫的牡丹在月色朦胧里更加漂亮地盛放。
“我……我不会离开你……”
“那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么?”
“会……一直陪着你……”
她闻言,脸上才漫出一丝冷笑,“王筠之,记住你的承诺,若你敢离开我,我一定让你后悔,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起来好好折磨,就算你死了,也一定把你挫骨扬灰!”言罢,她松开了手,仰头闭目,释放了心中所有不满和欢愉,填满了心中所有茫然和空旷。
王筠之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亦濒临毁灭,亦沐浴极乐。他终于咳喘出声,憋闷的呼吸变得通畅,宛如掉落干岸的迷茫游鱼归于大海。
紧绷的渐渐舒缓下来,喧嚣之后归于平寂,但白皙脖颈上几道明显的红痕,解除压迫后,反而正慢慢变青紫,看着触目惊心。
他知道,阮含星温柔脸孔下,那颗带着恶意的心,已经逐渐藏不住了。
也许以后,还会更多,甚至也许以后,还想他死。
可,又如何?
起码现在,她也只这样对他,不是么。她对他如此的,坦诚相待。
他像从前一样,细心地为她清理,为她整理房间,为她做一切她想他做的事。
而她发泄似的把所有力气耗完后,终于陷入疲惫,搂着他的腰昏沉睡去。
翌日醒来,日头高照,朝珩玉牌传讯,说他要下山一趟,玉腰奴之事又有新线索。
已请示过上面,得批准了。
阮含星说她也要去,朝珩说,他问过了,沉兰峰老人家不批,说她要下山,还待三个月。
阮含星只能说:“好吧,师尊注意安全,不舒服了立马回来,打不过就跑快点,回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朝珩道:“没问题。”
玉牌一断,阮含星便冷下脸问王筠之,“我师尊是不是在小芳斋外喊过我?同在一峰,他要辞行一定是面辞,除非喊我我没应。”
王筠之垂眸,这瞒不过她,但依旧道:“没有,也许师叔走得匆忙,来不及说。”
阮含星凑近,哼了一声笑道:“你想瞒我,瞒不住。以后不许你瞒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