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向来嚣张跋扈,在王府中无人敢轻易招惹。¢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因此柳清影即便心中有孕,也还是每日都踏入年世兰的房中。
陪着她谈天说地,只为了向其示好,彰显自己对她的敬重与亲近之意。
如今柳清影将诸多线索串联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己然逐渐明晰。
想来从年世兰小产的那一日起,便注定了倾兰院中女人的命运。
“赵格格那件事,想来也是王爷在背后授意吧?”
柳清影突然惨然一笑,眼底泛起血丝:“你们前脚除去年世兰的孩子,王爷后脚就送去欢宜香,这其中的算计,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宜修端坐在一旁紫檀木椅上,不疾不徐道:“柳格格,你该庆幸才是。若是因为你的事,牵扯出年侧福晋背后的隐秘,恐怕你现在也没机会与我坐在这里说话了。”
“哈哈哈!”
柳清影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是啊,王爷昨日根本不给我一丝辩驳的机会,就把我赶到了这清冷的玉秋院。”
胤禛昨日反常的行为,此刻想来竟如此讽刺。^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原来他急于了结此事,不过是怕欢宜香的秘密败露。
宜修微微皱眉露出一抹无奈道:“你和年侧福晋也都是可怜人,我本不欲多管闲事,可你若因此恨上了我,如今又与明月同住一院,我也不得不来解释一番,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选择此时将事情告诉柳清影,也不仅仅是为了赵明月。
也是希望柳清影能恨上胤禛,他日可助自己一臂之力!
提起赵明月,柳清影眼中有些不解,首首地盯着宜修道:“那你当初为何放任年世兰给赵明月灌下红花?害的赵明月一辈子不能生育,又险些丢了性命?”
宜修轻轻抬眸,那眼神深邃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并未立刻作答,只是静静地回望着柳清影。
柳清影见宜修不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苦笑着说道:“呵呵,是我糊涂了,想必你早己为她安排妥当,费这番周折不过是为了做给王爷和年世兰看吧。”
宜修神色平静却暗含锋芒:“我与明月既不得王爷的宠爱,又没有子嗣傍身,自然要多做筹谋,否则我们的下场,也不见得能比今日的你好上多少。·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柳清影低垂着头,眼神满是懊悔与痛苦,自责地呢喃着:“都是我自作自受,若我没有隐瞒身孕,说不定就能保住那个孩子,都是我的错……”
宜修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柔和了些许,似是在安慰,又似是在诱导:
“你不必如此自责,就算你当时告知了王爷,王爷也断不会让你搬出倾兰院,你与年世兰交好,年世兰照料你的身孕本就合乎情理,王爷若将你的孩子交给旁人照看,年世兰定会心生疑虑,到时候局面反而更难掌控。”
宜修虽有意挑起柳清影对胤禛的憎恨,可也所言不虚,毕竟上一世的曹琴默自有孕也是如此。
柳清影猛地抬起头,双目猩红,眼神中满是恨意:“是啊!王爷连年世兰的孩子都能狠心除去,又怎会在乎我的孩子?是王爷害了我的孩子!”
“不止是你,连倾兰院的冯格格也只会同你一般的遭遇,可此事关系重大,要想留住性命,就得闭紧嘴巴才是。”宜修缓缓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我恨王爷,可我更恨你!”
柳清影猛然伸出手指,首指宜修鼻尖,眼中满是怨毒:“若你肯容我生下孩儿,我便是将孩子交予你教养,也心甘情愿!李静言能做的,我为何做不得?可你偏偏要赶尽杀绝!”
宜修这些年对两个孩子的悉心栽培,柳清影哪能不眼红?
她不是没想过,若宜修也这般看重自己,自己甘愿做她手中利刃,鞍前马后。
宜修淡淡道:“ 我的确不能容你生下孩子,可我给了你想要的侧福晋身份,还屡屡照拂你父亲,是你太贪得无厌。”
宜修太清楚她的性子了,柳清影绝非安于现状之人,一旦有了孩子,势必会觊觎太子之位。
“说得也是……若没有你相助,凭我家世,就算生下孩子,又怎有资格坐上侧福晋之位?”柳清影突然泄了气,神情恍惚的苦笑道。
宜修神色稍缓,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