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杀敌术……”
何雨柱站在月光下,望着杨佩元的背影,只觉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若是往常,杨佩元往那儿一站,像株扎根百年的老松,沉稳里透着温润,可此刻,他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住了,带着股凛冽的寒意,像是藏在暗处的豹,看似不动,却能在瞬息间扑杀猎物。
何雨柱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掌心沁出细汗。他能感觉到,师傅身上的宗师气息不再是“引而不发”,而是化作了实实在在的锋芒,顺着月光漫过来,落在他身上,让他不敢轻易动弹——仿佛只要他抬一下脚,那锋芒就会瞬间刺穿他的喉咙。
“看好了。”
杨佩元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股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话音未落,他喉头忽然滚出一声低喝,像是猛虎咆哮,又似猎豹嘶吼,“嗷——”的一声,震得院角的梧桐叶簌簌往下掉。
“虎豹雷音……”何雨柱瞳孔一缩。
他练这门功夫快两年了,能勉强发出些气音,可从未像师傅这样,一声雷音便带着如此骇人的气势。更让他心惊的是杨佩元的动作——
只见杨佩元左脚往前一踏,不是平时练拳的“碾步”,而是脚尖点地,脚跟猛地往下跺,“咚”的一声,青石板竟被跺出个浅坑。借着这股力道,他身形陡然拔高半尺,右手成掌,手臂如钢鞭般甩出,带起一道劲风,直劈向旁边的老槐树。
“啪!”
脆响过后,碗口粗的树杈应声而断,断口处光滑得像被刀削过,甚至能看到飞溅的木屑还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师傅功夫深,可从没想过能深到这个地步。这一掌下去,没有半分花哨,全是实打实的力道,快、准、狠,像是要把树杈里的每一丝纤维都震碎。
“平时教你的,是‘练法’。”杨佩元收掌而立,气息微促,额角却没出汗,“讲究招式圆融,气血流转,为的是养身。可明天你要去的地方,是生死场,得用‘杀法’。”
他指着地上的断杈:“杀法不讲圆融,只讲‘断’。?E-Z_小*说*网+ +首+发^断他的骨,断他的气,断他的命。”
说着,他再次动了。
这次的动作很慢,却每一招都透着股狠劲。
“这招‘劈山掌’,练时要沉肩坠肘,杀时不用。”杨佩元手腕一翻,掌心朝下,“瞅准他的天灵盖,臂如铁棍,借着腰劲往下砸,一下就能开瓢。别想着留力,要么不动,动就得让他没机会爬起来。”
“这招‘锁喉手’,平时练时讲究指力均匀,杀时要扣他的气管。”他手指弯曲,像鹰爪般虚握,“拇指按喉结,另外四指扣后颈,猛地往两边一拧,喉管准断。记住,别等他反应过来,靠近了就动手,越快越好。”
何雨柱屏息看着,手心的汗越冒越多。
这哪是招式?分明是杀人的法子。没有半分余地,招招都往要害上招呼。他忽然明白,杨师傅昨晚说的“国术的根在‘仁’,但对付豺狼不用讲仁”是什么意思了。
“看清楚了?”杨佩元停下动作,月光照在他脸上,眼神锐利如刀,“土匪手里有枪,可真到了近身,枪不如刀,刀不如手。你练的国术,到了这会儿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师傅,我试试。”
他学着杨佩元的样子,沉腰立马,先打了一遍平时练的“太极元功拳”。刚起势,就被杨佩元喝住:“停!”
“杀法里没有‘云手’!”杨佩元皱眉,“这会儿还慢悠悠画圈,人家的刀早砍到你脖子上了。重来!”
何雨柱定了定神,抛掉平时的圆融,只想着“快”和“狠”。
他再次起势,左脚猛地跺地,借着反震的力道往前冲,右手成掌,直劈向旁边的树干。“啪”的一声,虽然没劈断树枝,却震得树干嗡嗡响,手掌也麻了半边。
“有点意思了。”杨佩元眼里闪过丝赞许,“再快些!把你练‘提纵术’的劲用出来,脚步别黏糊!”
何雨柱咬了咬牙,身形一晃,像阵风似的掠出,左手锁向假想中敌人的喉咙,右手同时探向对方的腰眼——那里是肾脏的位置,被重击会瞬间失力。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对!就这样!”杨佩元点头,“左右手别分家,一边锁喉,一边掏腰,让他顾头顾不了腚!”
月光下,何雨柱的身影越来越快。
他把杨佩元教的杀法融进平时的招式里,太极的“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形意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