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行动?”
何雨柱的话刚落,王卫国就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沉了下去。*a\i′t^i~n/g+x^i^a`o^s·h¢u~o^.^c\o!m*他盯着何雨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要说不想把这小子拉进队伍,那是假的。王卫国见过何雨柱练拳,一身国术底子扎实得很,上次在靶场试枪,上手也快,眼神准,是块天生吃这碗饭的料。更难得的是这小子心性稳,遇事不慌,上次抓那几个倒卖军火的贩子,他临危不乱的劲儿,连队里的老兵都比不上。
可现在不一样。
“你知道我们要去干啥不?”王卫国放下手,声音沉了沉,“不是去城外踏青,是去剿匪。那些杂碎手里有枪,有刀,眼睛都红着,见了人就敢下死手。前阵子老张就是被他们打黑枪伤了腿,你以为是闹着玩?”
他是真怕这棵好苗子折在里头。平时训练打靶是一回事,真到了生死关头,枪子儿可不长眼。
张春明在一旁也跟着点头,扶着桌沿慢慢坐下:“柱子,你师娘的事我们记着,到了喻屯村,肯定优先找你姥爷姥姥的下落。你没必要亲自去冒险,留在城里等消息更稳妥。”
肖秋珍更是急了,拉着何雨柱的胳膊直摇头:“柱子,听你王老哥的话,别去了。师娘知道你心善,可那是真要拼命的地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娘?”
她这话戳到了何雨柱心里——爹娘走得早,他这辈子最记挂的就是师傅师娘和雨水。可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看着师娘急得掉眼泪,却啥也不做。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肖秋珍的手,转向王卫国和张春明,腰杆挺得笔直:“王老哥,张老哥,我知道危险。可正因为危险,我才该去。我师娘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小!说-C/M¨S¨ `更_新\最¨快`再说了,我练的国术,不光是为了强身健体,真遇上事,也能派上用场。”
他顿了顿,眼里闪着光:“上次跟着杨师傅练‘形意拳’,他说过,国术的底子,到了生死关头能救命。我总不能练了一身本事,遇事就往后缩吧?”
王卫国看着他眼里的倔劲儿,忽然想起自己刚入伍那年,也是这么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冲劲。他咧嘴笑了,骂了句“混小子”,语气里却带了几分松动:“你真想清楚了?到了地方,得听指挥,让你卧倒就不能站着,让你开枪才能动,敢耍半点性子,我当场就把你捆回来!”
“保证听指挥!”何雨柱立刻立正,声音响亮。
张春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个红袖章,递了过去:“戴上这个,算你临时编入二小队,归李排长管。他是老侦察兵,跟着他,少走弯路。”
红袖章是粗布做的,上面用黄漆印着“军管会临时队员”几个字,摸着有些糙,却沉甸甸的,像压着一份责任。
肖秋珍看着那红袖章,眼圈又红了,却没再阻拦。她知道,这孩子一旦认准了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
出了军管会的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肖秋珍裹了裹衣襟,脚步有些沉。李保国带着雨水在门岗旁的石凳上等着,见他们出来,赶紧迎上来。
“咋样了?军管会咋说?”李保国搓着手,眼里满是期盼。
肖秋珍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倒是何雨柱先开了口:“师傅,我跟王老哥说好了,明天一早跟着队伍出城,去喻屯村看看情况。”
“啥?”李保国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瞪得溜圆,“你要跟他们出城?不行!绝对不行!”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指节都攥白了:“柱子,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把你当亲儿子看!那城外是啥地方?土匪窝!枪子儿满天飞,你去干啥?送死吗?”
何雨柱知道师傅急,耐心解释:“师傅,我不是去送死,是去帮忙。.5?d/s,c*w¢.?c?o′m?我练了这么多年国术,身手比一般人利索,再说有军管会的同志在,不会有事的。您想啊,我去了能盯着找姥爷姥姥的事,总比在家等着揪心强,对不?”
“那也不行!”李保国梗着脖子,“要去我去!我在四九城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比你多,说不定能说上话!”
“您去才添乱呢。”何雨柱笑了笑,“您是鸿宾楼的主厨,手是拿锅铲的,不是拿枪的。真遇上土匪,您那两下子可不够看。我不一样,杨师傅教我的‘擒拿’‘卸骨’,近身格斗不吃亏,再说我还会用枪,您就放心吧。”
他又看向雨水,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雨水,在家好好跟着师傅师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