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编辑的基因序列是完美的,但那些凋亡的细胞告诉我们,真之外,还有善。”老院士的手指抚过报告上的显微镜照片,最终叹了口气,在审核意见上签下了名字。
在线课程的开发引入了虚拟现实技术。戴上头显,学习者会置身于各种伦理困境:作为ai工程师,是否要给自动驾驶汽车设定“撞向行人还是牺牲车主”的程序;作为数据分析师,面对能治愈癌症却涉及隐私的数据,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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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没有对错,但要知道每个选择背后的代价。”小陈在录制解说词时,声音哽咽了。她选择了保留那段异常蛋白质碎片的影像,作为基因编辑章节的结尾。
当第一套教材印刷出来时,团队成员都来了。林深翻开小学课本,扉页上印着一行字:“科技是工具,善良是方向。”阳光透过印刷厂的窗户,照在油墨未干的纸上,像撒下一层金色的希望。
三、传播
哈佛大学的讲座厅座无虚席。当林深展示那张凋亡细胞的照片时,台下的窃窃私语突然停了。“我们总以为伦理是约束,其实是保护。”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保护那些可能被技术伤害的人,也保护我们自己不变成冰冷的工具。”
提问环节,一个华裔博士生站起来:“我做的纳米机器人研究,军方已经联系过三次了。他们说可以用于精准打击,但我知道那会造成多少无辜伤亡。”他的声音带着挣扎,“可拒绝合作,我的研究可能永远无法推进。”
赵敏走过去,递给她一本教材:“翻到第78页,那里有居里夫人拒绝将镭用于武器的故事。真正的科学家,永远知道什么比成果更重要。”
在肯尼亚的一所乡村中学,周凯用卫星网络播放着在线课程。当孩子们看到虚拟现实里的“数据小偷”被抓时,爆发出阵阵掌声。一个穿校服的女孩举手:“老师,我长大想做保护大象的程序,这样偷猎者就无处可藏了。”
周凯突然想起自己编写的网络安全章节,原本充斥着技术术语,后来改成了“像保护家里的钥匙一样保护别人的信息”。他蹲下来,和女孩击掌:“那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大象的同时,也不能侵犯村民的隐私。”
团队的足迹遍布二十多个国家。在东京大学的研讨会上,他们和机器人伦理学家争论“情感机器人是否该拥有法律地位”;在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教孩子们识别网络诈骗的伦理陷阱;在迪拜的人工智能产业园,和工程师们一起修改算法里的性别偏见代码。
有一次,林深在斯坦福大学遇到了当年那个把病历数据发出去的实习生。他已经成了数据伦理咨询师,正在给新生做培训。“我永远记得您说的那句话,”年轻人握着林深的手,“技术就像手术刀,救人还是伤人,全看握刀的手有没有温度。”
教材的修订版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反馈。挪威的教师建议增加“北极科考的环境伦理”,印度的学者补充了“种姓制度对ai算法的影响”。原本薄薄的几本教材,渐渐变成了涵盖不同文化背景的系列丛书。
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系他们,提出将这套教育计划纳入全球科技伦理框架时,林深正在非洲草原上,看着当地孩子用平板电脑学习“基因编辑与粮食安全”。夕阳把孩子们的笑脸染成金色,他突然明白,教育不是堤坝,而是种子——种在心里,就能长出抵御诱惑的森林。
四、扎根
五年后的一个清晨,林深收到一封来自中国科学院的邮件。发件人是当年那所重点中学的计算机老师,附件里是一个学生团队的获奖项目:“基于伦理准则的校园安全ai系统”。
系统特别设置了“隐私保护模式”,即使识别到学生晚归,也只会通知值班老师而不泄露具体位置。“他们在代码里写了一句话:‘技术应该像路灯,照亮道路,却不窥探窗户。’”老师在邮件里写道,“这是他们从初中教材里学到的。”
周凯在数据安全峰会上遇到了那位肯尼亚女孩。她开发的反偷猎系统已经在三个国家投入使用,最特别的是增加了“社区监督模块”——当地村民可以通过简易终端标记可疑人员,既保护了隐私,又调动了社群力量。“您教我的,技术要和人站在一起。”女孩递给他的名片上,印着“伦理工程师”的头衔。
赵敏的脑机接口研究有了新突破。他们开发的“伦理决策模拟器”,能通过脑电波监测受试者的道德困境反应。在一次针对外科医生的培训中,模拟器成功预警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