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丁好言劝沈淙休息了会,翌日凌晨天还没亮,顿河马就嘶鸣在修道院的院子里。^k_a!n¨s\h?u\z¢h¨u-s/h.o,u~.*c′o^m?沈淙从康斯坦丁怀里睁开眼,蹭的一下就坐起来。
“哥萨克回来了!”
康斯坦丁也连忙穿衣服,“没错,我现在就去!”
康斯坦丁唰的一下抖开披风,冲向院子,沈淙连忙穿上鞋跟了过去。
“戈利岑阁下!”齐尔尼科夫粗着嗓子直喊,“有发现,有发现了!”
“快说!”
康斯坦丁兴奋地冲上去,齐尔尼科夫脸色惨白,睫毛上都上了霜,一夜的骑行把他冻得够呛。
“出了林子,在西南边的草原上捡到了几件衣裳,我瞧是东方人的款式,快叫使臣大人看看!”
沈淙接过后辨认:“是的!就是我们那边的!可是……”
沈淙摊开那件衣裳后,难过地发现这是件女子的衣裙。.k·a¨n¢s·h¨u_j*u+n/.*n+e?t\
“这就是了!”齐尔尼科夫激动地说:“有马蹄印打东南方向去了,感谢上帝,那边没下雪,马儿踩出来的印子还见得着!”
“真的?”沈淙重重拍了手,“真好!有方向了!”
“对了,在村庄里调查的近卫军怎么说?”
康斯坦丁说:“说是近几年来有些外乡人过来买过布匹,这些人好像是放羊的,具体是谁不知道,说的话村里人也听不懂。”
“语言不通?是哈萨克斯坦人吗?”
“问了,说不是。”
沈淙拧紧了眉头,“奇怪,难不成……不,不可能。”
康斯坦丁说:“现在有了方向,我们必须得尽快追击上去,时间越耽误那些人越危险!”
“说得对科斯涅卡,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沈淙转身就朝屋内走,穿上骑行服,系上披风。!x!i?a/n-y.u′k~s¢w¢.¢c!o~m′他睡了一觉,浑身都有劲。
康斯坦丁更不用说,战斗的血液滚滚沸腾。一声口哨后,小花楸风驰电掣地来到他面前。
“出发!”他翻身上马,率领众人疾驰出了修道院。
出了林子,便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天还未完全亮,四周都是蓝茫茫的一片,朔风呼啸在原野上,鬼哭狼嚎一般。马疾驰而过,雪雾腾飞,披风下摆簌簌作响,每个人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机警地探查着原野上的任何异动。
前进三俄里后,康斯坦丁命令队伍四散开来,以约瑟夫为首近卫军、当地驻军沙托夫、哥萨克齐尔尼科夫分为三队,康斯坦丁领导近卫军以及沈淙继续向前,哥萨克横向扫荡,驻军善后。
西伯利亚的寒风在原野上没了阻挡,就像刀子一样割人的脸。尽管每人都带上了面罩,但此时睁开眼睛都成了难事。视野受限,众军用哨音来联系彼此,沈淙紧紧跟在康斯坦丁身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作战方式。
康斯坦丁的骑行术又快又野,毫无章法,他一马当先,神情专注而自信,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头狼气息,危险而暴戾。他似乎天生就为了战斗而生,一到战场上,他几乎忘了沈淙,化身一批嗜血的狼。
突然,那双蓝色眼睛一闪,于雪雾中捕捉到一丝异变。
康斯坦丁凛眸,瞬间吹响口哨,独特的哨音穿透风雪传进哥萨克的耳中。哥萨克骑兵当下心领神会,阵型分散,如网兜一般从两侧面包抄而去。
唰的一声,康斯坦丁高举右手,做出一个进攻手势。
身后近卫军抽出火铳,伏低身躯,闪电般奔向前方。
浓厚风雪当中,传来尖利的喊叫,那些言语被风雪撕碎,断断续续地穿进众人耳中。沈淙紧紧抓住缰绳,驭马跟在康斯坦丁身后。他努力识别这些语言,妄图在其中找出一些熟悉的音辞。
战斗瞬间爆发,完全看不清敌人到底有多少,究竟是谁。康斯坦丁转身朝沈淙喊了声“停在原地”便抽出两刀,如两翼般伸开,压低身躯,驾驭小花楸冲进了敌人群中。
康斯坦丁横冲直撞,以摧枯拉朽之力撞进敌人群中,他完全不顾敌人数量以及阵型,他就像一枚炮弹,轰地炸进敌人中央。怒吼一声,两柄银色哥萨克弯刀划过敌人的胸膛!
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爆开在茫茫白色当中,哥萨克和近卫军都杀红了眼,战斗民族的彪悍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有的在马上持刀硬砍,有的摔下马后贴身肉搏,有的在风雪当中用火铳瞄准敌手……但所有的刀剑铿锵之音在一声火铳枪响后瞬间止息。
雪中,康斯坦丁岿然不动,手中火铳滚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