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不过就是当兵的而已,顶多是个军官,他在省里又不是没关系。+j.i_n?w-a!n`c~h/i+j/i?.^c?o!m!
“见鬼!你们是谁?放我下来,否则我去省里面告诉省长去!”
“哟,还省长。”
康斯坦丁松了手,福米奇一屁股跌坐在地,身上的肥肉都颤了几颤。
他连忙爬起身,拍打衣袖,还扯了扯衣摆,虽没什么底气,还是趾高气昂地扬起了头。
“下马说话!”
福米奇脸上的两团肉直哆嗦,但他还是摆出一幅主人家的气势。康斯坦丁微微一笑,这时后面的尼古拉俯身向前:“下了马,你可不能后悔哦!”
“见鬼!你们到底是谁?哪个团的,报上名来!损害私人财产,我要到省里告你们去!”
康斯坦丁从小花楸上下来,站直身体后更显压迫,更何况他还三步两步上前,一脚踩在了福米奇坐着的椅子上。
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搭在膝盖上,他逼近这位老地主,嘴角衔着一股戏谑。·w-e.n·x~u\e!t¨x?t-.*c`o\m.
“连双头鹰和近卫军团的十字架都认不出来,你还敢说你在省里有人?”康斯坦丁用手拍了拍福米奇的肥脸,说:“别再问了,问了怕吓到你。”
“你,你们到底要什么?”福米奇咽了咽口水。
“这才对嘛。”康斯坦丁恶劣一笑,说:“你家那个小傻子,我要了!现在,立刻,把他过继到我名下!”
“这是私有财产!私有财产!”
“我知道,所以找你来了嘛。”
福米奇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主儿,见这俩凶神恶煞是来要人的,他顿时知道这事儿好办了。
“开个价吧,价格合理,你要就拿去!”福米奇哼哧地说。
康斯坦丁本来都站起了身,一听这话又是狠狠一脚踩在了福米奇的凳子上。
“开价?”
“不然呢?买东西要付钱的吧?!”
“付钱,好,我付给你。*k~a¢n^s_h^u^j`u~n·.?c^c\”
福米奇刚露出笑容,一巴掌就呼啸而至,他瞬间飞出两颗牙齿。
“怎么样,这就是我开的价!”
“你,你仗势欺人……”
“没错,我仗势欺人。别以为我不知道米沙那孩子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你这条无能又恶毒的老狗!我才不管米沙是谁的种,一天之内,过继到我名下,不然有的你巴掌吃!”
康斯坦丁重重地哼了一声,翻身上马。
“可你,你到底是谁……我是说,就算过继到你名下,我也得知道你是谁啊……”福米奇从地上爬起里,半边脸高高肿起,泪花子和涎水直淌。
“我?我是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戈利岑。”
“戈利岑?”福米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是,是那个……戈利岑吗?”
是那个罗曼诺夫世袭大亲王常伴沙皇左右就是在我省都有无数土地的巨贵岑利岑吗?
“你以为呢?”康斯坦丁冷乜面露绝望的福米奇一眼,轻晃缰绳,小花楸转身就走。
尼古拉目睹这一幕,撇了撇嘴。
还真是文明,文明啊。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沈淙还没醒,只觉得被窝里一阵扰动。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见康斯坦丁那张笑嘻嘻的脸近在咫尺。
他吓了一跳,直往后缩。
“你怎么乱钻别人被窝!”沈淙气愤得推了一把他。
两只手腕子轻轻地被人握在了手心,按在了头上。沈淙大惊,就见康斯坦丁爬到了他身上。
“你要做什么?你下来,再不下来我叫人了,科斯涅卡,不要这样……”
沈淙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康斯坦丁松开了他的手。
“这是什么?”细细密密的俄文,沈淙拧着眉头看。
“卖身契。”
“卖身契?谁的?”
“你仔细瞧瞧。”
沈淙翻了个身,没点灯,他把信凑近窗户接着晨光看。他这一翻身不要紧,全乎忘了康斯坦丁还撑在他身上呢。
这个姿势,这腰身,康斯坦丁想,只要他稍稍往前送一下……咽了口口水,他盯着沈淙在熹微中紫烟玉一般的脖颈,睡衣下提琴般的脊背曲线,一直延伸到那起伏处。
什么东西不受控制。
“是米沙的!”沈淙惊喜地叫出声:“你把米沙买过来了!买到你名下了!”
“是啊,我们戈利岑在斯摩棱斯克也有土地,他以后就是我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