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你管这叫太阳?晒不暖人不说,风一吹人直哆嗦。~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康斯坦丁明媚地笑着,他没有戴绒帽, 金色的头发在天色下泛着金属的冷光。此时,他的金发并非盛夏麦浪般耀眼的灿金, 更像是被亚速海冬季浸泡过的古老琥珀。沈淙忍不住抬手, 摸了摸他额间的头发。
沈淙不禁感概,这人论面相和身材来说, 还真是无可挑剔。
康斯坦丁一愣,低头坏笑起来:“怎么啦?把露琴卡迷住啦?”
沈淙收回手, 望向一边:“哼,我只是没摸过你这样的头发,软得很。”
“我头发软, 别的可不软!”
“谁问你别的了!”
“必须得提前声明!”
“你……”
谁知道康斯坦丁又在说什么,反正沈淙看他眼神不对,连忙叫他把自己送回屋内就催促他走了。?新.完,本·神?站¢ ?首¢发·他真怕康斯坦丁就黏糊上来钻进他被窝里。
没想到康斯坦丁这回还挺识趣, 沈淙一叫他走, 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奇怪。”沈淙叹息一声,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啊……”用铺盖蒙住脸, 这个头回摸到爱情之岸的年轻人完全晕头转向。
康斯坦丁当然舍不得沈淙,但他知道自己有事要做,这事还只能他做!
在修道院的图书楼下找到正拿着个黄金鼻烟壶在松树下嗅闻的尼古拉,他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了马厩。
“做什么老兄?!我昨天忙活了一夜!”尼古拉打着哈欠。
“去哪里忙活了?”
“还能哪里?娘儿们那里呗!”
“见鬼!郭利亚,你不要四处祸害人!”
康斯坦丁狠狠地在尼古拉肩上拍了一记,尼古拉捂住肩旁,哎哟地叫道:“你他妈的自己不一样?我还只祸害娘们儿,你连咱们的外国使节都不放过!”
“你懂什么!我那是真爱!”
尼古拉哼哼两声:“娘儿们都没真爱过,就真爱男人啦?前段日子不还挤兑人家的吗?瞧你那阵仗,都以为你要他命呢!说说,你预备怎么玩儿他,当心中国人找你麻烦!他们都是缠人鬼!”
康斯坦丁白了一眼尼古拉,翻身上马:“首先,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不要把军队的那些粗鄙的话语挂在嘴边,其次,我对露琴卡就是真爱,之前一切都是误会,我不会玩他。′e/z-l^o·o_k\b,o\o/k/.¨c!o`m′”
尼古拉觉得自己要找帕伊西神父给康斯坦丁驱个邪,谁不知道论起粗鄙,康斯坦丁虽不开娘儿们的玩笑,在西伯利亚驻守的那一年他什么烂事儿没干过。他身上的哥萨克血统叫他酗酒成性,成日不是和这个打架就是跟熊啊豺狼啊过不去。
当时尼古拉还在想呢,怪不得戈利岑亲王不待见他,就他这种“下等人”的秉性,不是因为他是女皇以及戈利岑家族铁板钉钉推举的继承人,老戈利岑早就把他踢出亲王府咯!
尼古拉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跟在康斯坦丁身后出了修道院。战马一路疾驰,跨越整个扎列其耶村,又过了冷溪,来到一处隐匿在山林间的白色小庄园。
这处庄园背靠一座矮山,前面则是一大片丰沃的农田,农田里有许多农奴正在劳作。两人的战马踏过乡间的泥泞小道,来到了庄园前的铸铁门下。
“呵,还挺有钱的,收拾得挺气派!”尼古拉讽刺地一笑。
康斯坦丁面无表情,驱马上前一步,对看门的人说:“开门。”
看门人一看,好家伙,这么两大匹战马托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战士,这战士的衣着一看就非同凡响,或许是打斯摩棱斯克来的。可是人家叫他开门,福米奇老爷可从来没让他随便开过门。
“两位好啊,”年近五十的看门人沟壑纵横的脸上堆满谄笑:“还请容许小人去同胞我家老爷一声。”
康斯坦丁微微眯起眼睛:“好啊,你去通报你家老爷吧。”
看门人“哎”了一声,点头哈腰地跑了。没跑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巨大的声响。
“上帝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变形的铁门后高大的战马恶狠狠地斜看着他,冒着白沫的嘴不停地嚼着笼头嚼子,两只巨大的前蹄猛地上扬,轰的一声,再次冲向那摇摇欲坠的铁门!
哗啦一声,铁门不堪重负,轰然倒下。
扬起的一片尘土中,战马之上的康斯坦丁出现。
他傲然而冷峻地凝视地上的看门人,说:“我可给了你时间。”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