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傻子?"
林晚卿的脸"唰"地白了。
她想起昨夜被烧的半封密信,想起沈璃那支和她残玉纹路相似的血玉簪,突然明白过来:"是沈璃...她算计我!"
"你当我是你的棋子?"萧承璟逼近她,"北境的账是你在管,暗卫是你在调,连父皇要查账都是你捅的漏子——你拿我当复国的梯子!"
林晚卿后退两步撞在妆台上,胭脂盒骨碌碌滚到地上。
她望着萧承璟眼里的嫌恶,突然笑了,眼泪却大颗大颗掉下来:"你以为我想?
我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无依无靠,只能抓着你...你说过会护着我的!"
"够了!"萧承璟甩袖转身,"从今日起,你禁足在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殿外的影壁后,沈璃扶着墙慢慢站直。
她听见林晚卿压抑的啜泣声透过雕花窗棂渗出来,像一把钝刀在割绸缎。
血玉簪硌得她腕骨生疼,她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东宫的墙,终于裂了道缝。
深夜,林晚卿跪在寝殿的青砖上。
烛火被风刮得忽明忽暗,映得她脸上的泪痕像两道伤疤。
她攥着那块残玉,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骗我...你说会爱我一生一世的..."
窗外突然响起炸雷,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
林晚卿望着案头那半封被烧剩的密信,突然明白过来:沈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和太子一条心。
她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东宫的天,彻底塌下来。
沈璃站在沈家绣坊的顶楼,望着太子府方向翻涌的乌云。
她摸出母亲留下的檀木佛珠,轻轻一掰,半颗佛珠里掉出片泛黄的绢帛——上面赫然画着大楚藏宝图的全貌,和林晚卿残玉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沈家的血,该用东宫的血来偿了。"她将绢帛收进袖中,望着天际划过的闪电,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