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
那个叫嚣者的喉咙上,一个完美的弹孔正在汩汩涌出鲜血。
"吵死了。"
她淡淡说道。
那些恶毒的诅咒像毒蛇般钻进她的耳膜——关于他的病,他的命,他的一切。
惹得她心烦意乱,惹得她替易清乾生气!
皇甫姬呆愣了一秒,偏过头。
看到陈寒酥隐忍着怒气,绷紧的下颌线后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铁树..."
嗓音里带着戏谑的颤音,"终于要开花了呢。"
寂静中,易清乾突然大步上前。
他手臂一收,陈寒酥整个人便撞进他怀里。
"老婆方才开枪的姿势真漂亮..."
他低头时呼吸拂过她耳尖,低沉的嗓音里裹着危险的宠溺,"不愧是...我的女人。"
陈寒酥握枪时稳若磐石的手指此刻微微发颤,长睫垂下时在眼底投下一片慌乱的阴影。
那些未散的杀意,就这样被他一个拥抱搅得七零八落。
何长生的沉香木手杖杵进沙地,上前一步:"他们己经招供,不需要赶尽杀......”
"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么?"
易清乾连头都未转,只一记眼风扫过。
那眼神犹如利刃,瞬间割断了何长生未尽的话语。
老人枯瘦的手死死攥住手杖,指节泛出青白:"你——"
喉间挤出的单音在触及对方暴戾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死寂如潮水般蔓延。
何松下意识扶住祖父发抖的手臂,田毅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那群女人们连呼吸都凝固了。
易清乾缓缓松开怀抱,却将陈寒酥的手牢牢扣在掌心。
他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寒: "我夫人愿意留你们..."
他突然抬起的眼眸冷若寒潭,"是她心善。"
话音陡转,"但我的规矩..."
易清乾唇畔笑意森然,"向来是把叛徒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做成鱼饵丢进海里喂鱼...”
月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边,"你们若是有人敢辜负我夫人的这份善心...我会让他亲身体会——什么叫做求死不能。"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远处恰好传来重物坠海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