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乾的指尖轻轻叩击表盘,枪口缓缓抬起:“一分钟时间又到了,下一个是谁呢?”
“等等!等一下!我说!我全说!”
瘦猴似的男人明显慌了,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绳索勒进伤口带出血痕,“我们真就是普通海盗!没有人特意指使。?′?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
“就在昨天,我们忽然收到了一个匿名消息,说这个岛上这两天会来群肥羊...我们才动了这个歪心思...这位爷!真就是这样!”
易清乾的枪管危险地压低:"继续。"
"对方用的变声器!"
男人急喘着,血沫从嘴角溢出,"只说要是能逮住这群人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他突然僵住,惊恐地看向易清乾胸前晃动的吊坠,"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您啊!"
易清乾手腕一翻,枪械滑入枪套的声响干脆利落。
他眼眸微微眯起——
昨日清晨才临时起意的行程,来这北沙群岛。
这么快就有人知道并且放出这消息,设下这陷阱...显然只是试探而己。
这几个不入流的小喽喽不过是抛出来的饵,真正的毒蛇还盘踞在易家老宅的梁木之上,吐着信子等待时机。
他指尖摩挲着翡翠吊坠,冰凉的玉石表面映出他眼底骤起的杀意。,w′b/s·z,.¢o*r/g_
海风卷着血腥味掠过,答案昭然若揭——
百年世家的易家里,有只吃里扒外的内鬼。
易清乾缓缓首起身,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袖口:“全部处理干净,一个别留。”
魏洲拇指与中指相扣,清脆的响指声划破夜空。
霎时间,几道黑影从海水里破出,棕榈树影中掠过,落地时连沙粒都不曾惊动。
他们齐刷刷单膝点地:"乾爷。"
陈寒酥原本慵懒倚着树干的身姿骤然绷首。
她眯起的双眼里,倒映着方才那些黑衣人行动时如雾气般飘忽,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浪涛拍岸的间隙里。
"鬼影..."
红唇无声开合。
这般诡谲的身法,让她瞬间想起几年前去鬼市做交易时——
青石巷弄里,几个黑影也是这样从屋顶飞快掠过,若不是她的五感全都非比常人,绝不会发现那群人。
当时那位戴着青铜面具的古董店老板,在交割完情报后突然压低声音:"老大您若见着踏雪无痕的主儿..."
枯瘦的手指蘸着茶汤,在檀木案几上画出扭曲的鬼面纹,"那便是'鬼影'出动了。"
茶汤蒸腾的热气中,他讲述了这个组织的可怖之处——不要钱财,不涉势力纷争,十分低调,却掌握着连各国情报机构都忌惮的力量。/k·s′j?x-s!w·.^c!o/m?
也因此,唯有游走于暗网最深层的老饕,或是在鬼市摸爬滚打多年的行家,才隐约听过这个组织的传闻。
易清乾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拖远些,别脏了这片海。"
"遵命!"
黑衣人们齐刷刷的声音响起。
"田毅哥!"
娄乌拽着身旁人的袖子,声音压不住兴奋,"姐夫这排场比古装武打剧还带劲!你看见没——"
手指偷偷指向正在退潮的海面,"那些人是从海底冒出来的!连个氧气瓶都没有!"
田毅的喉结滚动了下,盯着沙滩上连脚印都没留下的痕迹:"要么是顶级特种兵..."
他声音发干,"要么...就不是人。"
眼见死期将至,那群海盗顿时陷入最后的癫狂。
被拖行时在沙滩上犁出深深的血痕,却仍嘶吼着垂死的诅咒:
"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瘦猴般的男人牙龈都咬出了血沫,"你们这群天杀的——"
满脸横肉的头目突然狂笑起来,枪口的伤随着身体抖动血不断涌出:"什么威名在外的乾爷!"
他吐着血沫狞笑,"不过是个短命鬼!老子在下面等着看你咽气!下了地狱后我们定要把你抽筋扒骨!"
胡子男突然挣脱桎梏,脖颈青筋暴起: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声音尖利得破音,"你那怪病发作时生不如死吧?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魏洲刚要冲出的身形猛然顿住,他侧首望去——
陈寒酥缓缓垂下持枪的手,硝烟从枪管袅袅升起,在她冷峻的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