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乾半倚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正卷着她一缕发丝把玩。
见她睁眼,男人眼底漾开笑意:"醒了?"
"看了多久?"她嗓音还带着睡意。
"从第一缕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开始。"
易清乾手指放下把玩的头发,轻轻抚摸上她眼尾那颗小痣,"好看得..."
"让人移不开眼。"
陈寒酥唇角扬起,心口泛起奇异的暖流,感觉痒痒的。
易清乾忽然起身,走向饮水机,温水注入玻璃杯的声音在清晨格外清晰。
水杯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易清乾:“是蜂蜜水,起床后可以喝点。”
他注意到,陈寒酥不喜欢喝没味道或者是苦的东西。
蜂蜜水在玻璃杯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陈寒酥捧着杯子,指尖感受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陈寒酥抿了一口蜂蜜水,甜味在舌尖化开:"房间那…"
易清乾:“李姨带着人收拾过了。在这睡不习惯的话,可以回房间再睡会儿。”
陈寒酥:“昨晚怎么会忽然犯病?”
以他们两个目前身体的契合度来说,易清乾的病发次数只会减少。
梦境里,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才会刺激到再次犯病?
易清乾瞳孔眸色冷了冷:“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的事。”
陈寒酥:“关于你失踪那期间的事?”
易清乾眼睛忽然危险眯起:"梦到被绑架那天。"声音像是淬了冰,"我的好哥哥就站在礁石后面。"
陈寒酥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翻涌的杀意。
“易清佑?”她声音轻了下来,“所以这些年,他一首在装不知情?”
“呵。”易清乾冷笑一声,“等他几天后回来,我要好好问问他…”
这些年,他在全球各地,无数次调查关于那十年期间的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去。
易清佑全都知情。
陈寒酥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传来熟悉的刺痛——是易清乾记忆里的痛。
陈寒酥抬眸,眼神坚定:“到时候,我陪着你。”
易清乾怔住,垂眸看见她发顶翘起的一缕呆毛,暴戾奇迹般消散。
"好。"
他伸手压了压那撮不听话的头发,却在收回时顺势将人揽入怀中。
"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