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秘黑袍人

"哥，你的手......"

林小雅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林默左臂上那片青灰色的尸斑，指尖微微颤抖。-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窗外血月褪去后的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少年新换的镇邪使制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默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口，将妹妹的手握在掌心："没事，只是看着吓人。"他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司主临终前强行为他打通的阴绝脉此刻正与生死簿残页产生微妙共鸣，像是一条干涸多年的河道突然涌入暗流。

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苏大人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了一刻钟。"林默起身时，腰间的往生锁链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这串由老瘸子他们名讳化成的链环，如今成了他七品镇邪使的正式佩饰。

门开处，苏晴的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她右肩包扎的纱布边缘渗出诡异的紫黑色，那是被高阶尸毒侵蚀的痕迹。+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司里刚传来消息，城外新出现的无底坑洞正在扩大。"她压低声音，"但今天我们先解决你的问题。"

林小雅突然抓住哥哥的衣角："那个声音......坑洞里的声音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晨风卷着腐叶拍打窗棂，远处传来收尸人早班的铜铃声。林默注意到苏晴腰间多了一块陌生的青铜令牌，上面蚀刻着扭曲的蛇形纹路。

"黑市的通行令？"

苏晴点头："我欠你一条命。但记住，在那里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睛——包括我的。"她递来一件带兜帽的粗布斗篷，"尤其是当你身上带着那东西的时候。"

......

腐骨巷的午后总是弥漫着某种介于腐烂与香料之间的古怪气味。林默跟着苏晴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家挂着"陈记香烛"破旧招牌的铺子前。柜台后的驼背老人正在擦拭一排人形蜡烛，烛芯处隐约可见蜷缩的黑色絮状物。^s^a?n?g_b/o\o+k!.`c?o·m?

"三斤引魂香，要掺了朱砂的。"苏晴将青铜令牌滑过柜台。

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林默："生面孔啊。"枯瘦的手指划过账簿时，林默看见他小指上套着个熟悉的铜环——那是老收尸人们用来抵御尸毒的护符。

暗门在货架后方无声开启。走下螺旋阶梯时，潮湿的空气中逐渐混入檀香与血腥的复杂气息。苏晴突然按住林默的肩膀："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碰你的锁链。这里的规矩是'活人不管死人债'。"

阶梯尽头豁然开朗。巨大的地下溶洞被改造成集市，数百盏幽绿的灯笼漂浮在半空，照亮一个个挂着黑纱的摊位。穿行其间的人们都裹着兜帽斗篷，偶尔露出的手掌或脖颈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尸变的痕迹。

"这边。"苏晴引着他走向溶洞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石壁上凸出的平台上，坐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那人面前摆着盏白骨制成的油灯，灯焰竟是诡异的银白色。

"你要的货。"黑袍人推来个陶罐，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新鲜的守墓人眼珠，泡在处女经血里西十九天。"

苏晴检查时，林默注意到黑袍人袖口露出的手腕——那里布满细密的缝合痕迹，皮肤呈现出死尸特有的灰白色，却诡异地保持着活人的弹性。

"我要的不是这个。"苏晴突然将陶罐推回去，"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黑袍人发出嘶哑的笑声，转向林默："看来这位才是正主。"他掀开灯罩，银白火焰猛地窜高，"让我看看......啊，阴绝脉居然没要你的命，反而成了容器？有趣。"

林默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尸斑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强忍着没有去摸腰间的往生锁链，但黑袍人己经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

"想要解决尸斑反噬？"黑袍人从怀中取出个玉盒，"这里面的东西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死气。代价是——"枯骨般的手指点了点林默的心口，"你最近得到的那页纸上的一个字。"

林默瞳孔骤缩。生死簿残页上的文字除了他和妹妹，应该无人知晓。

"别急着拒绝。"黑袍人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找判官笔的另一半。三天后的子时，带着我要的东西来，我告诉你笔杆的下落。"他推来张泛黄的地图，"顺便提醒你，无底坑洞里的声音......可不是只有你妹妹能听见。"

离开时，林默发现苏晴的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首到重新回到地面，她才长舒一口气："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