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会儿拿烧鸡出来做什么?
沈玉楼正纳闷,就见这姑娘用手指头蘸了点烧鸡的料汁,然后再揉进眼睛里面。
简单又粗暴。
下一瞬,那双眼睛就变得泪汪汪的了。
沈玉楼:“……”
烧鸡本身就是咸口的,赵家上下又都喜食重口味的食物,所以,这只烧鸡它不但咸,它还辣。
这样的料汁揉进眼睛里面,滋味可想而知。
几乎是顷刻间,赵宝珠的一双眼睛就变得红通通的了,眼泪哗啦啦往外涌。
赵宝珠睁着双泪水涟涟的大眼睛,一边难受地龇牙咧嘴,一边问沈玉楼:“这样行吗?不行我就再来点儿。”
慌得沈玉楼连忙将烧鸡裹起来塞她怀里,然后再用力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岂止是行。
简直是太行了!
赵宝珠这副泪汪汪的模样,再加上虚弱的赵四郎,任谁看了都会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女孩又收拾了下情绪,然后便一左一右扶住赵四郎的两条胳膊,搀扶着他往家去。
赵四郎则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垂眉搭眼装虚弱。
待到了家门口,沈玉楼故作惊讶地“咦”了声:“怎么这么多人啊?家里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意在提醒众人他们回来了,所以说话就没压着声儿。
没能挤进院子里的那拨人果然听到音了,回头望过来,见是他们,立马便有人扯开嗓门喊道:“赵四郎回来啦——”
这声喊就更响亮了,院里院外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窝蜂地跑出来将赵四郎围住。
“四郎,你咋跑回来了呀?”
“是啊是啊,不是说你在城里做大官了吗?”
“四郎,你现在出人头地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群穷乡亲啊。”
众人七嘴八舌,也不知道是夜色太浓重,还是沸腾的热血劲儿还没冷却下来,竟是无人注意到赵四郎现在的状态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