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学费和生活费。?k¢a/n/s+h.u!w^a?.·c¢o′m?
要多坚强才能独自做完手术,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些年,她过得有多苦,许早无法想象。
林听澄哭完,情绪缓和了一些。
她轻轻抽泣,声音夹杂着浓厚的鼻音:“早早,我和沈择屹见面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许早怔怔地看着她。
沈择屹这些年没少向她打听林听澄的事情。
她答应了林听澄不会告诉他,她信守承诺,没有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只知道林听澄还活着,其他的一概不知。
而且,她和沈择屹关系很浅层。
她是单纯和邬戾关系好,而邬戾和沈择屹玩得好,所以她才和沈择屹有了一点联系。
后来,她和邬戾关系闹僵了。
好吧,其实是表白被拒,她过于伤心,直接断了他和沈择屹的关系。
许早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给她拿着纸擦眼泪,试探性问她:“你们……他和你生气了?”
林听澄摇了摇头,语气意外的平静:“是恨透我了。~q·u`s·h.u¨c*h,e`n¨g..^c\o?m`”
毕竟当年是她决绝地推开了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这样的离别,任谁都难以承受。
更何况他们曾经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喜欢对方。
而她亲手拿起了刀,刺在他的心上,那么痛。
许早给她倒了一杯水,摸了摸她的脸颊。
“不会的,沈择屹当初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恨你。”
“他对你的喜欢,我们都看在眼里,班里人早把你俩当成一对了。”
林听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不会懂的。
喜欢一个人到极致,是真的会恨。
当初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只有爱过,才会有恨的存在。
两人静静地窝在沙发上,许早抱着林听澄安抚她的情绪,林听澄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过了许久,传来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x·i?a,o·s+h/u,o.n_i!u\.`c~o.m\
“早早,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好想逃。”
她本质上还是那个很懦弱的人。
原以为高中的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遇到沈择屹,埋藏在心底的回避与怯懦又滋生出来,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样。
·
沈择屹醒来时,是凌晨三点。
客厅的灯亮得他刺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邬戾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
他有一瞬的愣神。
像是寻找什么,在周围看了又看,最后只在茶几上看到一杯水。
沈择屹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梦。
在梦里,他看见林听澄拉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叫喊他的名字。
他记得,他们曾经拉钩的誓言。
只要当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会主动来找她,永远。
所以他极力想要突破梦境,去拉她的手,给予她回应。
让她别走,可是她还是走了。
梦停在这里,他又陷入一片黑暗。
邬戾朝他瞥了眼,见他坐起来,随口道:“醒了?兄弟。”
“你怎么在这儿?”
沈择屹语气透着不耐烦。
邬戾扔下手机,质问他。
“你还好意思问我?
“约了今晚喝酒,关键时候联系不上,我还以为你又和暑假一样……”
邬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空气蓦然凝固,时间仿佛倒流到高考完的暑假。
沈择屹沉浸在林听澄消失的痛苦里,发了疯的到处寻找她。
他问遍所有人,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他连续蹲在她家门口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出现。
他去了云榕,站在云菱江一天又一天,也没有碰到熟悉的身影。
她像阵风,看不到、抓不到,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可是却无法消失在他的记忆里,整日整夜地折磨他。
他学会了喝酒和抽烟发泄情绪,彻夜买醉,最终导致急性肠炎。
多亏邬戾发现得及时,捡回一条命。
——呲拉。
一听啤酒被打开,沈择屹正要喝,被邬戾一把夺去。
“你疯了?发烧还喝酒。”
邬戾拿过来后,自己喝了起来。
“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