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下一沉,夫人这会还在气头上,如果自己连这点差事都办砸了……她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兰~兰*文*学\ ′首~发~
“ 那霓裳坊没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你们放心闹就行了!”
“我黑子是缺银子,可老子不缺心眼!小娘子别在这里白费口舌了,趁爷心情还没坏透,赶紧滚!否则……”
身后的几个混混很配合地向前踏了两步,眼神不善地盯着珍珠,“再不走,莫怪爷几个不客气了!”
珍珠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也没用,还可能惹祸上身。
她只能强压下心里的惶恐,匆匆离开那个破败的小院。
回到郑玉蝉等候的茶楼雅间,精致的点心和香茶早已摆上,郑玉蝉却连碰都没碰,只是盯着楼下,眼神阴鸷。
“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珍珠身子一抖,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夫……夫人息怒!奴婢没用,事情……事情没、没办好……”
“废物!”郑玉蝉勃然大怒,抄起身边那杯滚烫的茶,连杯带水狠狠砸了过去!
咣当!
茶杯擦着珍珠的脸颊呼啸而过,重重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飞溅,破碎的瓷片狠狠在珍珠的脸颊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珠立刻渗了出来。+3+5_k+a.n¨s+h+u-.′c′o!m¢
珍珠吃痛,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脸上的血迹从伤口慢慢滴落,却根本不敢不敢抬手去擦。
她怕极了,怕夫人下一瞬就提脚把自己给卖了!
郑玉蝉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珍珠,拿起桌上的围帽戴上,“没用的东西,跟我走!”
黑子看着眼前的主仆两人,眼中的不耐一点都不掩饰。
“怎么又是你们?老子已经说过了,这活老子不接!你们最好现在就给老子滚蛋,别在这碍眼!否则……”
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咯咯作响,“老子这里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郑玉蝉透过围帽上的轻纱,冷冷看着黑子,并没有将黑子的话放在眼里。
她从小就被教导,这世上从来没有撬不开的嘴,也没有指使不动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价码不够高!
围帽下,她红唇轻启,“定金我给一百两,事成之后,我再付二百两!”
三百两?三百两确实很高了,足够他们挥霍好一阵子,甚至……真能买条人命了!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混混们,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目光灼灼地看着黑子。?c¢q·w_a?n′j′i^a¨.!c\o`m-
黑子沉默下来,他看懂了兄弟们的眼神。
混迹这么多年,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谨慎二字!
要不是有这底线在,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黑爷在镇上混这么多年,能站稳脚跟,靠的就一条:有背景、有靠山的人家,老子从来不碰!”
“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保证,那霓裳坊东家就是个被休回娘家的乡下妇人,家里孤儿寡母的,连个能撑门面的男人都没有!你们只管去闹,事后绝对不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郑玉蝉信誓旦旦,语气笃定。
黑子粗糙的手指无意识摸着下巴上的胡渣,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被郑玉蝉给的三百两银子打动了,“空口无凭!这样吧,我先让人去仔细查探一番。若真如你所说,那东家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弃妇,没有任何靠山,这生意……黑爷我接了!银子你先拿回去,等老子的消息!”
郑玉蝉围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霓裳坊,过了最初的喧嚣热闹,店铺里开始冷清下来。
可铺子里的生意却一点都没受影响,少了那些单纯来看热闹的人,留下来的都是真正被霓裳坊独特设计和精美衣裳所吸引的,带着明确购买意愿而来的人。
铺子里的氛围反而更显从容优雅与精致。
沈安安正亲自接待一位衣着不凡、气质优雅的老妇人。
老妇人正坐在铺着锦垫的轮椅上,饶有兴致地听着沈安安的介绍。
她身边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个打扮得体、举止娴静的丫鬟,安静地随侍在侧。
而在它们不远处还站着一位身着锦衣、面容极其俊美的年轻公子,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他那出众的容貌引得铺子里不少女客频频侧目偷看。
来人正是秦氏和她的孙子裴景怀。
裴景怀最讨厌的就是逛衣料铺子、首饰铺子这样的地方,感觉全是脂粉气,无趣得很!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