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秀英,收起你这套!我就算再找,也不可能比你更不疼孩子!你对孩子从来就没好过!至少后娘,还能因为想在这个家立足,装出几分好来。/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你呢?你连装都懒得装!”
“你以为我没给过你机会吗?错!我给了!你回娘家这么久,我一直在等你,哪怕只有一次,你能想起回来看看小溪,。可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我失望了!因为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和你过下去的理由!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一盆盆冷水浇下来,浇得王秀英无话可说,大家都一脸冷漠地看着她,刘家全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欢迎自己,包括自己的孩子!
王秀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她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看着这曾经属于她的院子,一切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自己嫁过来这么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好像是了,自从她嫁进刘家,日子似乎……过得太舒坦了。
刘家人口简单,家境虽不富裕,却也算不上差。
她只需要在家里一天做三顿饭,比起其他人家,动不动就搓磨儿媳妇,她简直轻松得像在享福。.萝?拉-小¨说/ -首/发^
后来她怀孕了,婆婆连做饭的活计都彻底不让她粘手了,只让她安心养胎。
再后来,小溪出生了,婆婆没提做饭的事,王秀英自己也乐得装聋作哑。
小溪是个女娃,她不喜欢,小溪生下来也是婆婆带着。
孩子哭了闹了,自有婆婆去哄;饿了渴了,自有婆婆去喂;她在刘家的日子,舒服得让她几乎忘了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
以至于回了娘家,面对干不完的农活,还有嫂子们明里暗里的挤兑,她都感到极度不适应,在刘家,哪有人会让她这么受累,哪有人会给她脸色看?
王秀英其实早就在娘家待不下去了,可嫁人又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家,这才想着回刘家。
她以为,只要她给小溪买包桂花糕,小溪就会和她亲近。
她以为,只要拿住了小溪,刘大壮就愿意继续和她过日子。
她以为,只要她愿意低头,刘家人就会重新接纳她。
可是她错了,这一切和她想象的都不一样,小溪根本不愿意与她亲近,刘大壮也不理会她,刘家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她感觉这里不该是她待的地方,她感到无地自容,她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王秀英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刘家院子。&{看@?书?|屋?? ˉ!无错?})内¢?\容¢?
小溪站在一旁,看着王秀英跑出去的背影,眼角不自觉划出泪来。
刘银铃看到这一幕,蹲下身子,将小溪搂进了怀里,“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小溪从默默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小花也一时没忍住,上去抱住两人,跟着一起呜呜大哭起来。
………………
霓裳坊生意火爆,每一天都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原本并不把霓裳坊看在眼里的郑家,这会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郑家靠布料生意起家,名下的金缕坊现在是镇上最大的衣料铺子。
几十年来,稳稳把控着上林镇的布料市场。
可如今,霓裳坊开张才多久?
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抢走了金缕坊不少的客人!
郑老爷子在雕花楠木的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眉头紧锁,脸上阴云密布,手里常年把玩的两个铁核桃被捏得咯咯作响。
郑氏忍不住开口,“爹!咱们不能再这么干看着了!该给沈安安一点教训了!她先是挤垮了东明的香满楼,现在倒好,连金缕坊她都敢惹,这分明是骑到咱们郑家头上拉屎撒尿,实在是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还有娇娇的亲事,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可怜的娇娇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房里以泪洗面,日日伤心,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说着说着,郑玉蝉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我这就找人去霓裳坊闹事!我倒要看看,她的铺子天天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门买她家的衣裳!”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风风火火朝门外走去。
王氏焦急地追了两步,在后面喊道:“玉蝉,你要去哪,你给我回来!”
郑玉蝉听到母亲的声音,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劝不动郑玉蝉,王氏有些心急,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郑老爷子,“老爷!你怎么也不拦着她点?玉蝉这性子冒冒失失的,万一……”
“没事,让她去吧。霓裳坊……确实不能再留了。再让霓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