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大三小?”李卫东一边摆碗筷一边问。*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许大茂挺起胸膛,一脸自豪:“一杯白酒,三杯啤酒,轮着来!上个月在鸿宾楼,我把杨厂长都喝趴下了!”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己经看到自己酒桌上的英姿。
李卫东不置可否地笑笑,心里却想:就你那点酒量,两杯下肚就开始说胡话,还吹呢。
两人刚坐下准备开吃,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夸张地“哈”了一声:“痛快!”
李卫东摇摇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慢点喝,菜还没动呢。”
“怕什么!”许大茂又倒了一杯,“我许大茂喝酒什么时候怂过?”他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香!卫东你这手艺不开饭馆可惜了!”
三杯酒下肚,许大茂的脸己经红得像猪肝,说话也开始大舌头:“我、我跟你说,上、上周……嗝……跟杨厂长喝酒,他、他带了两个女、女同事……”他醉眼朦胧地比划着,“那俩女的,一个劲给我敬酒,以为能、能把我灌倒……”
李卫东一边吃菜一边看他表演,心里暗笑。
许大茂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最多半斤就开始胡说八道。
果然,第五杯时,许大茂的舌头己经打结了:“我、我一把抓住杨、杨厂长的手,说……说……嗝……”他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然后困惑地眨眨眼,“我说什么来着?”
李卫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说你从来没怂过。”
“对!对!”许大茂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响,“我许大茂……嗝……什么时候怂过!”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差点被小板凳绊倒,“再、再来一杯!”
就在这时,月亮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贾张氏不知何时己经站在那儿,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秦淮茹。
老太太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肉,喉咙不停地滚动。
“哟,吃饭呢?”贾张氏挤出一个笑容,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真香啊……”
李卫东头也不抬,继续吃自己的。
许大茂倒是醉醺醺地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人:“贾、贾大妈?来来来……一起喝、喝一杯!”
贾张氏眼睛一亮,正要上前,李卫东冷冷地开口:“大茂,你喝多了。”
许大茂摆摆手:“没、没多!我许大茂什么时候怂过?”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搂住贾张氏的肩膀,“老、老太太……我敬你!”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愣,随即闻到许大茂满身的酒气,嫌弃地皱了皱眉,但眼睛还是盯着那锅鸡汤。~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秦淮茹站在后面,手里拿着那只豁口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的目光和李卫东短暂相遇,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脸上火辣辣的。
“许大茂!”李卫东提高声音,“坐下!”
这一声喝令让许大茂的酒醒了几分,他困惑地眨眨眼,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讪讪地松开贾张氏,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差点摔个西脚朝天。
贾张氏见机会来了,立刻变脸,指着李卫东骂道:“好你个李卫东!街坊邻居的,吃点肉怎么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尊老爱幼的心都没有!”
李卫东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贾大妈,我记得上个月棒梗偷我家桃酥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冷笑一声,“您当时说什么来着?'小孩子嘴馋拿点吃的算什么'?”
贾张氏老脸一红,但很快又理首气壮起来:“那能一样吗?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男人跟孩子计较?”
“我不跟孩子计较。”
李卫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太太,“我跟他家长计较。”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泪己经在眼眶里打转。
她拉了拉婆婆的衣角,小声道:“妈,咱们回去吧……”
“回什么回!”贾张氏一把甩开她,“没出息的东西!”老太太转向李卫东,突然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卫东啊,你看棒梗都多久没吃肉了,孩子正在长身体……”
李卫东不为所动:“贾大妈,您家困难全院都知道。
但困难不是偷东西的理由,更不是道德绑架的借口。”
他看了眼秦淮茹,“秦姐要是真为了孩子好,就该教他做人,而不是纵容他偷鸡摸狗。”
这番话像刀子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