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蜿蜒成狰狞的痕迹。
半夏望着敞开的门,后颈传来隐隐刺痛。她伸手摸向那个位置,想起姜一鸣每次替她贴膏药时,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的触感。林清雅将药瓶递给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窗外乌云翻涌,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而济世堂里,这个藏着秘密的学徒,显然没那么简单。
半夏指尖摩挲着药瓶底部的刻痕,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瑞士诊所那盏永远不熄的白灯。林清雅已经打开手机开始扫描药瓶成分,屏幕蓝光映在她紧绷的脸上:“当归、乳香、血竭...... 还有几种成分检测不出来,这配方......” 她突然抬头,“和你在化疗期间用的镇痛剂配方,相似度至少 80%。”
木格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半夏记得很清楚,那组配方是私人实验室调制的,随着她回国治疗,早已湮灭在时光里。她走到药柜前抽出姜一鸣的履历表,入职时间恰好是陈洛回国的那周。纸张边缘被她捏出褶皱,恍惚间竟看到当年陈洛在病房削苹果的模样 —— 同样专注的眼神,同样颤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