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姜一鸣刚才......” 姜雨桐发梢滴着水,怀里的虎头帽不知去向,“他说有治疗念安的新药方,我跟着去了仓库,结果......”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瓶上,瞳孔骤然收缩。·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半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瓶身某处反光,竟映出半朵莲花的模糊图案 —— 和陈洛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
林清雅迅速锁上房门,从抽屉取出银针攥在掌心。雨幕中,姜一鸣的身影在廊下忽隐忽现,他仰头望着诊疗室的窗户,雨水顺着白大褂的褶皱蜿蜒而下,恍惚间竟像是从瑞士追到上海的、那个永远站在雨里的少年。
暴雨冲刷着青瓦,姜一鸣的白大褂早已被雨水浸透,却依旧固执地站在诊疗室窗外。半夏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二十年前老街巷口,那个总是怯生生抱着草药书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总爱仰着小脸问:“姐姐,这味药真能救人吗?”
“是你。” 半夏推开窗,雨水扑面而来。姜一鸣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的情绪如惊涛骇浪。.三?叶-屋? ^更-新?最,全,他踉跄着扑到窗边,声音混着雨声破碎:“姐姐,我找了你好久......” 林清雅瞬间挡在半夏身前,银针寒光闪烁,却被半夏抬手拦住。
姜雨桐怀中的孩子突然止住啼哭,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姜一鸣。这一幕刺痛了姜一鸣的心脏,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小时候你救过我命,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医生。” 他颤抖着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是道狰狞的疤痕,“这是当年你从火里救我时留下的,我每天都看着它,提醒自己不能忘记......”
林清雅的银针缓缓垂下,震惊地看向半夏。记忆中的画面逐渐清晰:那年巷尾的木屋突然起火,她冲进浓烟抱出个昏迷的孩子,滚烫的木梁坠落,在她锁骨处留下永远的印记。后来街坊说那孩子被亲戚接走,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竟默默追随了她二十年。
“所以那些配方......” 半夏声音沙哑。姜一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口袋里掏出泛黄的笔记本,密密麻麻记满她历年来发表的论文、药方,甚至还有她化疗期间的饮食习惯。¢1/3/x′i`a/o?s/h\u?o`..c?o!m*“我在瑞士找到陈洛,求他教我制药。” 他哽咽道,“只要能帮到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雷声轰然炸响,姜雨桐突然轻声说:“他每次整理药材,都要把你常用的几味药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半夏看着姜一鸣发红的眼眶,终于明白为何这些日子,总有温热的姜茶准时出现在她案头,为何她加班时,药柜的门永远不会发出吱呀声吵醒她。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姜一鸣突然单膝跪地:“姐姐,我不要名分,不要回报,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像小时候那样......” 他的话被一阵轻笑打断,半夏俯身擦掉他脸上的雨水,恍惚间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邻家姐姐:“傻小子,想学医,先把《黄帝内经》抄十遍。”
姜一鸣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远处,陆云深的黑色轿车冲破雨幕疾驰而来,而此刻,在济世堂的屋檐下,二十年的牵挂与守候,终于找到了安放的角落。
深夜的济世堂灯火如豆,半夏独自翻看姜一鸣交上来的《黄帝内经》手抄本。墨迹未干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糖纸 —— 正是她儿时最爱吃的橘子硬糖包装。记忆突然翻涌,那个总在巷口等她放学的小男孩,每次都会把攒下的零花钱换成糖果,怯生生递到她面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姜一鸣抱着新采的草药进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糖纸上,喉结滚动:“姐姐,还记得吗?那年冬天你感冒发烧,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这种糖......”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说等我长大,就教我认草药。”
半夏正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陆云深的视频通话界面弹出,男人西装革履,身后是纽约璀璨的夜景:“在忙?” 他的目光扫过姜一鸣,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姜一鸣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中的草药散落一地。
林清雅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半夏,你快看这个!” 她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 —— 凌晨三点的济世堂,姜一鸣正站在诊疗室里,对着半夏的白大褂喃喃自语,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抱在怀中。画面里,他眼底的偏执与疯狂,和白天那个腼腆的学徒判若两人。
“我查了他的通讯记录。” 林清雅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