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袅袅,云姑娘低眉信手,指尖在琴弦上翻飞如蝶。*s¨i¨l/u?x_s?w·./c?o\m~
萧承稷闭目倾听,神情渐渐舒展。
苏棠曾在入宫前听说过,醉仙楼的清倌人虽不卖身,却最擅长以才艺惑人,不少达官显贵都为之倾家荡产。
她忍不住看向萧承稷,只见他全然沉浸在琴音中,丝毫未觉。
琴声戛然而止,云姑娘抬眸浅笑:“萧公子觉得如何?”
“妙极。”萧承稷睁开眼,目光灼灼,“云姑娘琴艺超群,令人叹服。”
云姑娘掩唇轻笑:“公子过奖了。若喜欢,改日我再为公子弹奏一曲。”
她说着,眼波流转间瞥向苏棠,似有深意。
苏棠垂下眼帘,心中却己掀起惊涛骇浪。
她必须提醒陛下,可眼下...
“时候不早,我送云姑娘回去。”萧承稷起身道。
云姑娘盈盈一拜:“不必麻烦公子,我的轿子就在楼下。”
萧承稷执意相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雅室。
苏棠紧随其后,心中焦急万分。.q!i`s`h′e\n/x·s..!c,o_m·
下楼梯时,她故意踩空一步,“哎呀”一声向前扑去,正好撞在云姑娘身上。
“啊!”云姑娘脸色骤变,一把推开苏棠。
苏棠踉跄几步,趁机扯下了云姑娘腰间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背面刻着“醉仙”二字,正是青楼的信物。
“奴婢该死!”苏棠连忙跪下,却将玉佩紧紧攥在手中。
萧承稷皱眉:“怎么回事?”
云姑娘迅速整理衣衫,强笑道:“无妨,只是吓了一跳。”
苏棠抬头,将手中玉佩悄悄露出半边:“奴婢不慎碰掉了姑娘的玉佩,请姑娘恕罪。”
萧承稷目光一凝,看清了玉佩上的字样。
他脸色微变,却不动声色:“云姑娘,这玉佩...”
云姑娘脸色煞白,慌忙夺回玉佩:“不过是个玩物,让公子见笑了。”
气氛一时凝滞。
萧承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淡淡道:“既如此,云姑娘请便。o>微*,趣¢小??¥说} ?·¨无μ/错±?<内@>%容=”
云姑娘咬了咬唇,似想解释什么,但见萧承稷神色冷淡,只得福身告辞。
回宫的马车上,萧承稷一言不发。
苏棠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那位云姑娘...”
“你早就看出来了?”萧承稷突然开口,声音冷峻。
苏棠心头一跳,老实答道:“奴婢只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烙痕,心中起疑...”
萧承稷回到宫中,独坐御书房内。案上奏折堆积如山,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云心那双含情的眼眸,指尖翻飞的琴音,还有……她手腕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烙痕,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醉仙楼……”他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她分明是青楼女子,可那琴音里的孤寂与傲气,又岂是寻常风尘女子所能有的?
“来人。”他忽然开口。
暗卫首领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殿内,单膝跪地:“陛下。”
“去查醉仙楼云心的底细。”萧承稷眸光深沉,“朕要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是。”暗卫领命而去。
萧承稷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的夜色,心绪难平。
他本该震怒于她的欺瞒,可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心疼。
那道烙痕……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三日后,暗卫呈上一份密报。萧承稷展开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云心,原名沈云心,本是江南沈氏庶女。
因不敬嫡母被发卖出家,被醉仙楼重金买下,成了清倌人。
萧承稷攥紧密报,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他猛地站起身,厉声道:“备马,朕要出宫!”
夜幕低垂,醉仙楼灯火通明。
云心独坐窗前,指尖轻抚琴弦,沉溺其中。
忽然,房门被推开。
她回头望去,顿时僵在原地——
萧承稷一身玄衣,眸光深邃,正静静凝视着她。
萧承稷站在门口,眸色幽深如潭。
他缓步踏入房中,反手将门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陛下深夜造访,可是还想听曲?”云心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她抬眸浅笑,眼底却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