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太子承稷虽年幼,但天资聪颖,有明君之相。朕决意即日传位于太子,自居太上皇。”
此话一出,殿中一片哗然。
当今圣上刚刚三十,正值盛年,怎会精力不济!
礼部尚书扑通跪下:“陛下!太子年仅十岁,如何担此重任?此事万万不可啊!”
“楚泽。”萧景琰不为所动,“朕命你为摄政王,辅佐新君至弱冠之年。”
楚泽震惊地抬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但他很快收敛神色,郑重叩首:“臣...领旨。”
余光望向萧景琰,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退朝的钟声响彻皇城。
萧景琰独自走在回寝宫的路上,十年来第一次感到肩头轻松。
转过回廊,他看到秦洛嫣站在梧桐树下,一袭素衣,手中捏着一片枯黄的叶子。
“为什么?”她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萧景琰接过那片落叶,指尖拂过她眼角的细纹:“那晚你说想念自由时,朕才明白,这些年来,束缚住你的不只是宫墙...还有朕。”
秦洛嫣的眼泪夺眶而出:“可你是皇帝...”
“朕首先是你的丈夫。”萧景琰拭去她的泪水,“洛嫣,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说过什么吗?‘若有一日能抛却身份,游历天下,该有多好’。”
秋风卷起满地落叶,也带走了秦洛嫣最后的犹豫。
她扑进萧景琰怀中,哭得像个少女。
传位大典在三日后举行。
十岁的萧承稷身着龙袍,在楚泽的搀扶下登上玉阶。
当沉重的玉玺交到他手中时,小家伙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父母,眼中充满了坚定。
“父皇放心,儿臣会做个好皇帝。”他稚嫩的声音让秦洛嫣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