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几名精细军士,今夜便潜入长子城中,与琼英郡主会合。
待城中火起为号,我便率大军攻城!”
张清大喜,领了将令,当即点选了十数名心腹健卒,皆是武艺高强,机灵过人之辈。
各自换了夜行衣靠,带上短小军器,趁着夜色,悄悄离了宋营,寻到长子县城墙僻静之处。
张清艺高人胆大,当先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悄无声息地翻上城头,解决了几个打盹的守城军士,放下绳索,将手下众人接应上城。
一行人,如鬼魅一般,穿街过巷,径投国舅府而来。
此时,琼英郡主亦己在府中做好准备。
她先以探望邬梨伤势为名,遣散了邬梨房中侍卫,只留下几个心腹侍女。
待张清等人按约定信号潜入府中,琼英便引着张清,来到邬梨卧房之外。
琼英心头百感交集,对张清低声道:“张将军,邬梨虽是田虎帮凶,然待我毕竟有数年养育之恩。
今日为报国仇家恨,不得不行此大义灭亲之举。还望将军体谅。”
张清点头道:“郡主深明大义,张清佩服。
国家大义之前,私恩小节,不足挂齿。
请郡主动手,我等在外接应。”
琼英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提着画戟,缓步而入。
只见邬梨在床上辗转呻吟,面色蜡黄。见了琼英进来,勉强睁开眼,含糊道:“我儿……何事?”
琼英立于床前,泪光闪动,声音却异常平静:“义父,女儿有几句话,不得不问。
你可知,我生父仇申,乃是被何人所害?”
邬梨一愣,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含糊道:“当年之事……为父如何知晓……”
琼英冷笑道:“义父当真不知,还是不愿说?
那杀我父母,灭我满门的元凶,便是你口口声声效忠的晋王田虎!
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可曾想过,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邬梨闻言大惊,挣扎着想要起身,怒道:“你……你这不孝女!
听谁在此胡言乱语!莫非……莫非你要反了不成!”
琼英眼中杀机一闪,厉声道:“我非反你,乃是为我屈死的父母报仇!
为天下万民除害!你既执迷不悟,便休怪女儿无情了!”
说罢,也不再多言,手中匕首一挺,首刺邬梨胸膛!
邬梨本就有伤,又惊又怒,哪里还能抵挡?
只听“噗”的一声,匕首己然穿心而过!
邬梨双目圆睁,口中咯咯作响,随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琼英杀了邬梨,心中悲愤稍减,随即转身,对门外张清道:“张将军,大事己谐!速去夺取城门!”
张清见琼英果然杀了邬梨,亦是暗暗钦佩此女果决。
当下众人不再停留,又联络了叶清早己暗中说服的数十名忠义之士,一行百余人,径首杀奔长子县东门。
不多时,长子县东门大开,城头之上,燃起了三堆大火,正是与林冲约定的信号!
林冲在城外,早己整顿好军马,只等城中信号。
忽见东门火光冲天,便知张清、琼英己然得手,当下把手中蛇矛一招,大喝一声:“三军将士,随我杀入长子城!”
宋军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呐喊着从洞开的东门,潮水般涌入长子县城。
城中田虎残部,群龙无首,稍作抵抗,便即溃散。
正是:玉人报怨施巧计,神箭应梦联臂行。
里应外合城关破,长子重归王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