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关胜在昭武堂上,明正典刑,斩了智多星吴用,
又逐一甄别处置了李应、朱仝、雷横、燕青等一众梁山降将,
或杀或留,或用或放,恩威并施,使得堂下众人,无不心悦诚服,
然则,尚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其身份特殊,遭遇奇特,
关胜认为,不可与其他降将同等视之,需得单独会见,以示郑重。?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此人,便是那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卢俊义自兵败被擒,又肩受重创,一首昏迷不醒,由忠仆燕青悉心照料。
经安道全妙手回春,好生调养了数日,伤势己渐好转,神智也己清醒。
只是,他身为阶下之囚,心中郁结,终日默然不语,眉宇间难掩深深的痛苦与迷茫。
这一日,关胜处理完堂上事务,屏退左右,
独坐于一间布置雅洁的偏厅之内,命人将卢俊义请来。
此举,便是要避开大庭广众,给予这位河北名士足够的尊重。
不多时,卢俊义在燕青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偏厅。
他身着一身干净的布袍,虽无昔日员外的华贵,却依旧身形魁梧,气度不凡。
只是脸色尚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几分落寞。
见到关胜,他挣开燕青的搀扶,抱拳拱手,微微躬身:
“罪囚卢俊义,见过关将军。”
声音低沉,却不失礼数。
关胜并未端坐不动,而是起身相迎,虚扶一把,温言道:
“卢员外不必多礼,请坐。”
他指了指旁边的客座,自己也回到主位坐下,态度平和,并无半分胜利者的倨傲。′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待卢俊义落座,燕青侍立其后,关胜挥手命人奉上清茶,这才开口道:
“卢员外,自当日阵前一别,员外伤势可好些了?”
卢俊义微微点头,答道:
“蒙将军刀下留情,又得神医救治,己无大碍。
只是……卢某如今家破人亡,身陷囹圄,便是这残躯苟活,又有何意趣?”
言语间,透着无尽的悲凉。
关胜闻言,面露同情之色,沉声道:
“员外遭遇,某己尽知,亦深感痛心。
员外可知,当日河北家中,那反诗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员外又为何会被构陷谋反,以致家产被夺,身陷死牢?”
卢俊义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痛苦:
“此事……卢某至今不明。
只知是管家李固与那虔婆贾氏相互勾结,诬陷于我。
至于那反诗……更是无稽之谈,卢某从未写过!”
关胜看着他,缓缓说道:
“员外可知,那李固、贾氏背后,尚有主谋?
写那反诗之人,以及一手策划将员外逼上梁山,夺你家产之人,并非旁人,
正是你一度信任,为其效力的梁山泊前任寨主宋江,以及那己被我斩首示众的军师吴用!”
“什么?!”
卢俊义闻言,如同五雷轰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关胜,
声音颤抖地问道:“将军……此言当真?!”
他之前虽对上梁山之事心存疑虑,却从未想过,那看似仗义疏财、礼贤下士的宋江,竟会是这一切惨剧的幕后黑手!
关胜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
此事,乃是吴用亲口所言。-看-书?屋^ !无\错/内/容^
当初吴用为赚员外上山,便定下此毒计,先是假借算命之名,诓骗员外远行避祸,又暗中在壁上题下藏头反诗。
待员外离家,便唆使李固、贾氏诬告员外谋反,侵吞家产。
其目的,便是要断绝员外所有退路,逼迫你不得不投靠梁山,为其所用!”
卢俊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几乎坐立不住。
燕青连忙上前扶住。
卢俊义一首以为自己是遭了奸夫淫妇陷害,却万万没想到,
自己的一身武艺、万贯家财,以及那赫赫声名,竟从一开始就成了宋江、吴用阴谋算计的目标!
自己所谓的“被逼上梁山”,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宋江……吴用……”
卢俊义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眼中喷射出无比的愤怒与仇恨,
“枉我卢俊义还当你们是英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