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昔日的梁山水泊,如今己遍插二龙山的旌旗,昭武堂上,更是气象一新。?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关胜端坐于正中虎皮交椅之上,赤面长髯,不怒自威。
下方两排座椅,依次坐着众位头领。
左首当先便是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二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其后是豹子头林冲,神色平静;
再往下是青面兽杨志、金枪手徐宁、病尉迟孙立、九纹龙史进,皆是沉稳干练之辈。
右首当先,则是赤发鬼刘唐,以及阮氏三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此刻亦是神情各异,眼中带着对即将议处之事的关切;
其后便是混江龙李俊、浪里白条张顺、霹雳火秦明、小李广花荣等将。
堂下侍立着军师朱武,神机妙算,以及负责记录的圣手书生萧让。
堂外广场之上,新收编整顿的部队正在操练,口号声、脚步声隐约可闻,透出一股勃勃生机。
然而,堂内众人心中,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如何处置那些被俘的原梁山头领。
攻占梁山,收获是巨大的。
粮草堆积如山,金银财帛无数,兵甲器械精良,大小船只数以千计,地盘更是空前扩大,掌控了这八百里水泊天险。
但正如硬币的两面,最大的“战利品”,往往也伴随着最大的难题。
那些被俘的梁山头领,如智多星吴用、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浪子燕青,以及尚在昏迷中的玉麒麟卢俊义,等等,
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名震江湖的人物?
这些人能力强大,在绿林中影响广泛,在降兵降将中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处置稍有不慎,轻则人心不稳,重则留下无穷后患,甚至可能引发新的动乱。
关胜深知此事干系重大,绝非一人可决。
待众人坐定,茶水奉上,他便开门见山,沉声说道:
“诸位兄弟,如今梁山己定,百废待兴。
然则,尚有一桩要事,亟待我等议决。
那便是如何处置被俘的一众原梁山头领。
这些人,或有才干,或有勇力,或有旧怨,或有可悯之处。
杀之,恐失人心,有伤天和;
留之,又恐其心不服,日后生变。
更有甚者,江湖之上,风言风语,真真假假,
哪些是其屈,哪些是其枉,哪些又是真凭实据的勾当,皆需细细分剖。
此事关乎我昭武堂基业稳固,人心向背,还请诸位兄弟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关胜话音刚落,性如烈火的花和尚鲁智深便瓮声瓮气地说道:
“哥哥,依洒家看,这有甚么好议论的?
那宋江、吴用之流,助纣为虐,害了多少好汉性命!
如今宋江虽死,吴用那厮还在!
还有那些跟着宋江作恶多端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该砍了脑袋,祭奠死去的弟兄!
留着这些祸根作甚?”
病尉迟孙立亦是目光一寒,冷声道:“智深哥哥说得是!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那些死心塌地跟着宋江,手上沾满我等弟兄鲜血的,留之何用?
一刀杀了,干净利落,也省得日后麻烦!”
青面兽杨志起身抱拳道:“哥哥,鲁、孙二位头领所言虽有道理,但杨某以为,不可一概而论。
梁山泊并非人人皆是奸恶之徒。
其中不乏被逼无奈,或是一时糊涂之人。
更有如美髯公朱仝,原是官府中人,也曾义释晁盖宋江,为人尚算正首;
扑天雕李应,亦是庄主出身,颇有家资谋略。
若能化敌为友,收为己用,岂不胜于杀戮?
如今我等初定梁山,正是用人之际,
若将这些有才之人尽数杀了,岂不可惜?
且杀戮过重,恐令天下英雄寒心,于我等声名亦有大损。!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金枪手徐宁也点头附和:“杨志兄弟所言极是。
小弟以为,当以安抚为主,甄别为辅。
对于那些罪大恶极、民愤极大者,固然不能轻饶。
但对于胁从之人,或是尚有可取之处者,不妨给予机会。
我等既要壮大声威,亦需广纳贤才,方能成就大业。”
赤发鬼刘唐哼了一声,眼中凶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