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押赴刑场,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以儆效尤!
以慰那些被其所害的冤魂!
以正我昭武堂‘赏罚分明,除恶务尽’之军法!”
“遵命!”
吴用闻言,知道死罪难逃,顿时瘫软在地,被军士拖了下去。
关胜重新落座,神色恢复平静,对堂下众人道:
“处置吴用,乃是为正纲纪。
接下来,带扑天雕李应!”
不多时,李应被押上堂来。
他虽身着囚服,却仍带着几分庄主的体面,向关胜拱手道:
“罪人李应,见过关将军。”
关胜目光如炬,盯着李应,缓缓开口:
“李应,你本是李家庄庄主,家资巨富,也曾有乐善好施之名。
为何最终却与梁山同流合污?”
李应面露惭色,叹道:“回将军,小人起初亦与梁山为敌,只因……”
他想辩解自己是被迫无奈。
“住口!”
关胜猛地打断他,声音转厉,
“你休要只说被迫!
关某问你,攻打祝家庄之时,扈家庄满门被屠,扈太公惨死,扈三娘遭擒受辱,此事与你李家庄,与你李应,可有干系?!”
此言一出,李应顿时脸色大变,额头渗出冷汗,糯糯道:
“这……这……其中或有误会……”
堂下,扈三娘与扈成,更是悲愤交加,双目赤红,死死盯住李应,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误会?”
关胜冷笑一声,拍案而起,
“李应!
你当关某是三岁孩童吗?
若非你与杜兴暗中勾结梁山,里应外合,诱骗扈成信任,那扈家庄岂会轻易被破?
扈家满门惨遭屠戮,你李应难辞其咎!
此等卖友求荣、助纣为虐之行径,与禽兽何异?!”
关胜声色俱厉,一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李应心头。
李应被关胜揭穿罪行,又感受到周围充满敌意的目光,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小人……小人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是宋江和吴用威逼利诱……小人一时糊涂,铸成大错!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啊!”
“被逼无奈?一时糊涂?”
关胜冷哼道,
“一句轻飘飘的‘被逼无奈’,便能抵消扈家庄数百口人命?
一句‘一时糊涂’,便能抹去你背信弃义、卖友求荣的罪行?
李应,你枉为一方庄主,却行此卑劣之事,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关胜目光冰冷,不再看跪地求饶的李应,转向堂下,朗声道:
“李应,勾结贼寇,背信弃义,致使盟友家破人亡,其罪当诛!
传我将令:将李应即刻押赴刑场,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至于杜兴,”
关胜看向同样跪在堂下的杜兴,
“你虽助纣为虐,然能迷途知返,且尚有可用之处。
暂且收监,戴罪立功,日后观其表现,再行定夺!”
李应听闻要被问斩,顿时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杜兴则连忙叩头谢恩:
“谢将军不杀之恩!小人定当洗心革面,为将军效死!”
军士上前,将瘫软的李应和杜兴一并拖了下去。
接着,关胜命人带上双鞭呼延灼。
呼延灼乃朝廷将门之后,曾奉旨征讨梁山,兵败被擒,后无奈归顺。
此刻被押上堂,依旧不失大将风度,昂首而立,对关胜抱拳道:
“败军之将呼延灼,见过关将军。”
关胜见他气宇轩昂,知其乃将门虎子,心中亦有几分爱惜,问道:
“呼延将军,你乃朝廷名将,为何屈身于宋江帐下,与我二龙山为敌?”
呼延灼面露愧色,叹道:
“将军有所不知。
末将奉旨讨贼,奈何损兵折将,无颜回京复命。
宋江等人又多方设计,逼迫末将落草。
身在梁山,虽非所愿,却也只能暂且栖身。
今见将军军容整肃,法纪严明,实非宋江之流可比。
若将军不弃,呼延灼愿效犬马之劳!”
关胜闻言,正色道:
“呼延将军既有此心,关某岂能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