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要破坏我梁山泊的招安大计了!”
吴用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打圆场:“哎呀,刘唐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如此激动?
公明哥哥也是……”
“吴学究!你闭嘴!”
阮小二猛地打断吴用的话,指着他骂道,“你这狗头军师,满肚子坏水!
当初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晁盖天王怎会亲去攻打曾头市?
天王的死,你吴用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又在这里帮着宋江,蛊惑人心,要把咱们往火坑里推!
俺呸!你也配谈甚么兄弟情义!”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宋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唐、阮氏兄弟等人,厉声喝道,“我宋江今日把话说明白!
招安乃是梁山泊最高决议,势在必行,不容更改!
你们几个,若是识相,便乖乖服从安排,日后自有你们的好处!
若是再敢在此妖言惑众,阻挠大计,休怪我宋江不念旧日情分,即刻以山规处置,决不姑息!”
话己至此,再无转圜余地。
刘唐看着宋江那冰冷无情、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亲信,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昔日的“及时雨”,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好!好!好!”
刘唐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决绝,
“宋公明,你果然够狠!算俺刘唐瞎了眼,认错了人!”
他猛地将面前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梁山泊,不待也罢!”
阮小二也怒吼一声,一脚踢翻了身前的凳子。
“走!咱们走!”
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也纷纷起身,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六人再不看宋江、吴用一眼,昂首挺胸,拂袖而去!
走出后堂时,他们的脚步沉重,眼神决绝,仿佛与这曾经让他们热血沸腾、寄托了无数希望的梁山泊,彻底割裂开来。
望着他们决绝离去的背影,宋江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吴用在一旁,脸色也十分难看,轻轻摇着羽扇,低声道:
“公明哥哥,这……这该如何是好?他们此去,怕是……”
宋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缓缓道:“无妨。
几只拦路之犬罢了。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寻死路,那就休怪我宋江心狠手辣了!”
一场名为“商议”的酒宴,最终以彻底的决裂告终。
昔日的兄弟情义,在昔日的兄弟情义,在权力和欲望的侵蚀下,己然荡然无存。
后堂之内,只剩下摔碎的酒杯残渣,以及弥漫在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寒意与杀机。
宋江兀自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胸膛不住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唐这厮竟敢当面如此顶撞,甚至翻出晁盖之死的旧账来质问他!
这无疑是揭开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触碰的伤疤,也点燃了他心中最猛烈的怒火。
吴用在一旁,看着宋江的神情,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他知道,今日之事,己然无法善了。刘唐等人性情刚烈,受此羞辱与威胁,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宋江被逼到这个份上,也断无可能再退让。
梁山泊内部的分裂,己成定局。
“公明哥哥息怒。”
吴用上前一步,低声劝道,“刘唐等人,不过是些有勇无谋的匹夫,成不了大事。
只是他们毕竟是山寨元老,在老兄弟中尚有些声望,若处置不当,恐引得人心浮动,于招安大计不利啊。”
宋江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不利?
哼!
难道留着这些心怀异志、处处与我作对之人,就于大计有利了?
学究,你莫要忘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如今之计,唯有快刀斩乱麻,以雷霆手段,彻底清除这些障碍,方能确保招安顺利进行!
否则,后患无穷!”
吴用听出宋江话语中的杀意,心中一凛,却也不敢再多劝。
他知道宋江此刻己是铁了心,再劝也是无用,反而可能引火烧身。
他略一沉吟,便换了一副面孔,凑近宋江,低声道:“哥哥说得是。
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