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义旗高举斥奸邪,尺素传书问不差。!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旧地重临心绪乱,前尘往事似飞花。
芦花深处风波起,且看神箭渡关卡。
此去吉凶皆未卜,忠肝义胆赴天涯。
却说二龙山忠义堂上,计议己定,众头领各怀心事,渐次散去。
关胜将军回到后山书房之中,命亲随研墨铺纸。
但见他端坐于书案之后,面沉似水,双目微闭,似在凝神思索。
片刻,猛然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提起那管紫毫笔,饱蘸浓墨,于雪白的宣纸之上,龙飞凤舞,写将起来。
这封致梁山的书信,关胜是费了心思的。
他深知宋江为人,看似宽厚,实则心机深沉;更知吴用诡诈,惯能颠倒是非。
故而信中措辞,既要显出二龙山兴师问罪之意,又不能过于强硬,失了礼数,反授人以柄。
正是要做到先礼后兵,绵里藏针,叫他宋江、吴用看了,既知二龙山之决心,又留有转圜之余地。
信的开头,先是客套一番,写道:“梁山泊晁天王头领麾下:久闻贵寨大破官军连环马,威震八方,扬我绿林声威,关某与山寨众兄弟,谨致贺忱,感佩良深。
尤闻金枪教头徐宁,勇武过人,以钩镰枪法大破强敌,实乃奇功一件,可喜可贺。”
称赞己毕,笔锋陡然一转,首指核心:“然,关某亦闻,当初宋公明为求破敌之策,亲赴东京,设计赚请徐教头之时,曾亲口许诺:
‘事成之后,徐教头若欲归家,绝不阻拦,任其去留。’
此言,想必宋公明与贵寨诸位头领,当不曾忘却?”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一诺千金,言出必践,此乃江湖立身之根本,亦是英雄好汉安身立命之基石。¨x^i¢a!o~s^h\u/o_c-h+i·..c\o\m^
徐教头既己助贵寨成就大功,解了围困之厄,如今欲践前约,携家眷重返故里,乃是人之常情,亦合乎当初约定。
关某斗胆,恳请晁天王念及江湖公理,信守昔日之诺,放徐教头及其家眷离山,以全梁山仁义之盛名,亦不失绿林同道之情谊。”
写到此处,语气己然郑重。
稍作停顿,关胜笔下墨色更浓,字迹也透出几分凛然之意:
“倘若贵寨为一时人才之需,竟置昔日信誓于不顾,强留不放,名为‘爱才’,实为‘囚才’,失信于徐教头一人事小,失信于天下英雄事大!
若此风一开,日后江湖之上,谁还敢信‘替天行道’之大旗?
谁还肯为‘忠义’二字而奔走?
恐非贵寨替天行道、聚义梁山之初衷也。
关某与二龙山众家兄弟,皆重信守诺之辈,闻此事,实难苟同。
翘首以盼贵寨佳音,望晁天王三思而行,勿使英雄耻笑,江湖寒心。”
末了,落款处写上“二龙山关胜谨拜”,盖上自己一方小小印信。
整封书信,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却又字字千钧,将道理、利害、情面都摆在了明处,分量着实不轻。
关胜将信纸吹干,仔细折好,放入一个素色信封之中,用火漆封缄。
次日一早,关胜便将此信郑重交予花荣。`如.文,惘~ ,免?废,跃*黩!
花荣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周勇又挑选了几名平日里机警过人、武艺也颇为扎实的亲随伴当,一同收拾行装。
出发前夜,山寨之中,略备薄酒,为花荣饯行。
关胜亲自把盏,对花荣再次叮嘱道:“贤弟,此去梁山泊,路途遥远,事务繁难。
那水泊之中,人心叵测,万事须得谨慎小心。
见了宋江、吴用,当以言语交锋为主,尽量避免无谓冲突。
若他宋江尚存几分道理,肯念旧日之谊,便好言相劝,陈说利害;若其蛮横无理,执意妄为,贤弟亦不可堕了我二龙山之威风,当据理力争,不亢不卑,显我等堂堂正气!
切记,贤弟此去,非是孤身一人,你身后,有我关胜,有这二龙山上千百位兄弟,皆是你的坚强后盾!
万一事不可为,切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速速返回,再作计较!”
鲁智深在一旁听了,把胸脯拍得山响,瓮声瓮气地道:“花荣兄弟,只管放心前去!
倘若那伙鸟人,胆敢对你无礼,或是为难于你,你便发个讯号回来!
洒家第一个点起人马,抡起这禅杖,便杀